至少,他沒有將自己手上的報紙仍在地上。
“我也看得眼煩,這小小報記者們就不能提供一點兒有用的信息嗎?”
說話間,楚默然也快要忍不住將自己手中的報紙扔在地上了。
“哎——等等!默然,我找到一個東西!”
就在李一澤和楚默然都處在即將崩潰邊緣的時候,李一澤突然眼尖的發現了些什麼,他將報紙往楚默然的方向拽了拽,似乎是想讓對方看看自己手中的東西。
楚默然將自己的身子,往李一澤的方向湊了湊,努力讓自己看得清楚李一澤手中的東西,不久之後,一行小字映入了楚默然的眼簾之中。
“皇太子失蹤被曝隻是虛驚一場,雷氏集團企業差點卷入漩渦”的標題在楚默然的麵前熠熠生輝,楚默然差點兒就要將這章報紙抱在懷裏狠狠地親上一大口了。
沒錯,這便是一個極大的突破口。
楚默然開口對李一澤吩咐道:“一澤,你快去查一下,皇太子失蹤的那家酒店,是誰的,然後趕緊來彙報!”
而李一澤此刻也在一陣興奮的邊緣,他笑著點了點頭,然後便一路小跑,將自己的筆記本拿出來,打開之後,進入了威爾斯州工商局的官網,不多時,便得出了結論。
“默然,那間臨海酒店是之前是雷楚凡的產業,後來雷楚凡去世之後,便歸結到了老太太的名下。前段時間,老太太去世了,這間酒店便交給了稷山。”
李一澤頗為興奮的開口說道,而雷楚凡顯然對“稷山”這個名字不夠熟悉。
“‘稷山’?這個人是誰?跟雷家是什麼關係?”
雷楚凡頗為好奇的開口問道。
李一澤本來還想嘲笑雷楚凡孤陋寡聞,思索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楚默然一直在忙著部隊裏的事情,不知道這個“稷山”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稷山是雷家老太太的遠方侄子,雷楚凡不是死了嗎?雷家的產業沒人繼承,老太太便從老家叫了這個稷山來,說來也是奇怪,稷山這個人雖然是從鄉下來的,可是對於經濟卻又一股異於常人的嗅覺,在這段時間裏麵,雷氏集團在本市大肆擴張,可以好不誇張的說,現在,你在威爾斯州的衣食住行每個方麵所花的一塊錢,都有百分十四十落盡了雷氏集團的口袋。”
李一澤一邊說著,一邊做出了一個聳人聽聞的表情,不是他故意為之,而是事實卻是如此。
而楚默然在了解了“稷山”的背景之後,若有所思的看著手中的報紙,似乎是想到了一些什麼事情。
“一澤,我現在越來越篤定,皇太子失蹤一案,不會像表麵上看起來這麼簡單,接下來,我需要你為我辦一件事情。”
楚默然思忖了一下之後,開口說道。
而李一澤則認真的看著楚默然,等著對方開口。
“我需要你去幫我重新查一下雷楚凡的案子,主要是查他墜海之後的。我要你去翻看一下關於雷楚凡的所有檔案,我要重新研究一下。”
楚默然的眉頭緊蹙,從皇太子失蹤的酒店上,他似乎是看到了更多的可能,也隱隱約約有了一個預感——“柯基”的真麵目,想來不用多長時間,便可以水落石出了。
清晨的日光輕輕揚揚的灑進房間裏來,稷山伸出一隻手來,慵懶的揉著自己的眼角,昨日夜裏,他跟雷楚凡關於“稷山”的問題討論了好久才作罷,至於他究竟是什麼時候才從那間書房裏走出來,回到自己的房間裏,這件事情,稷山是真的既不太清楚了。
窗外的陽光似乎是在提醒著稷山,時間已經不早了,可是對於稷山來說,自己睡的時間還遠遠不夠,他依舊睡眼惺忪,他還想再多睡一會兒。
這麼想著,稷山便伸出手來,將手機上的鬧鍾又往後調了一下,他準備給自己一個起床的緩衝時間,至少,不要讓自己起得這麼急。
不過好像……他的想法太過於美妙了一點兒……
上午十點的時候,稷山便開始聽到自己的房間外麵有陣陣吵雜的聲音,那個時候稷山還沒有想太多,隻是給自己抱上了一個被然後繼續接著睡。
而五分鍾之後,稷山便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吵醒了。
稷山睡意盎然的打開門,卻看到站在自己的門外的雷楚凡正一臉焦急的看著自己。
“怎麼了?”稷山的話才剛剛問出來,雷楚凡便已經急促的開了口,“皇太子原來身體一直有病,媽的,我們隻在意他的生活規律了,卻忘記了去查他是否有藥物依賴症。”
雷楚凡一臉晦氣的表情,稷山一愣,有些好奇的開口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藥物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