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楚凡一邊說著,一邊淡淡的點了點頭,稷山有些狐疑的看了雷楚凡一眼,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可是他卻一句戶澳督沒有說,將自己手中握著的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雷楚凡則若有所思的看著稷山,似乎是想說些什麼,可是最終,他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雷楚凡最終還是沒有將自己內心裏的懷疑告訴稷山,稷山的脾氣他實在是太清楚了,若是稷山知道,黎韜就是那個內奸的話,保不準就直接趁著酒勁兒將黎韜給打死了。
可是黎韜既然是內奸,又能在自己這裏取得信任,想來“柯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吩咐他,而自己要做的,便是靜觀其變,在合適的時機,給予“柯基”以一記重擊。
而在與此同時,雷楚凡內心裏對黎韜已經有所警惕,雖然表麵上看起來,他知道,自己以後交代給黎韜的事情,看起來也很重要,但是隻有雷楚凡知道,什麼是真正有用的,而什麼,隻是故作玄虛。
三個在石亭裏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不多時,三個人便已經要酩酊大醉了,稷山擔心雷楚凡喝太多會傷身子,便在雷楚凡準備繼續喝下去的時候,及時的阻止了他。
“大哥,你已經喝得不少了,先別喝了,我讓後廚做些吃的,我們吃點兒東西墊墊吧?”稷山將雷楚凡手中的酒杯拿下,開口道。
“對對對,大哥,酒喝多了傷身子,今兒個哥幾個一起喝酒,就讓我下廚,給你和二哥做些吃的,如何?”
黎韜笑著開口道,三個人皆笑作一團。
“今非昔比,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別人去做吧,你還是在這裏坐著,讓下人們去做些吃的呈上來就是了。”
雷楚凡揮了揮手,示意黎韜坐下,黎韜剛出道那番話,本就是一番托詞,也沒有真的打算去做,見雷楚凡阻攔,也就不再堅持。
而稷山則起身,去了後廚,幾分鍾之後,回到石亭裏的時候,雷楚凡和黎韜已經喝得睡著了過去。
稷山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自己早就該想到的,雷楚凡這家夥指使自己去後廚,肯定是為了喝酒,可惜自己的道行還是不夠,著了他的道。
稷山一邊搖頭,一邊從身上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蓋在了雷楚凡的身上。
這會兒,雖然已經是夏天,可是晚上的時候,氣溫依舊是有些低的。
稷山走到黎韜的身邊,用力的推了推對方,就在黎韜睜開眼睛剛要說話的時候,稷山卻捂住了他的嘴。
“噓——別說話,大哥睡著了,我將他弄回去睡覺,你也是,別在這裏睡,會著涼的。”
稷山說完之後,便將自己捂住黎韜的手放下,而自己而架著雷楚凡回臥室裏去。
雷楚凡在半夢半醒之間,似乎感受到了有個人在帶著自己走動,可是他的酒實在是喝得太多了,以至於他沒有力氣睜開眼來,看看那個架著自己往前走的人究竟是誰。
可是,在潛意識裏,雷楚凡是知道的,他知道帶著自己往前走的人是稷山,他甚至不需要睜開眼來確認一遍,隻因為他知道,所以他篤定。
稷山將雷楚凡架回臥室裏之後,便將雷楚凡重重地往床上一摔,然後撇了撇嘴,“真沉,你是豬嗎?”
雷楚凡很想站起來跟稷山超一架,證明自己不是豬,這個時候,他開始後悔,自己不該喝這麼多酒。
“不過……就算是豬的話,好像也蠻可愛的。”
稷山低聲呢喃了一句,雖然聲音很輕很柔,可是雷楚凡卻還是聽到了,他的心裏一暖,最終還是選擇了裝睡,他寧願自己什麼都沒聽到,沒有聽到稷山說自己是豬,也沒有聽到高稷山說自己可愛。
如果真的可以什麼都沒有聽到,那就好了。
第二天的時候,是黎韜去地下室裏給皇太子送餐。
在送餐的時候,黎韜看著皇太子,似乎在思考些什麼,過了幾秒鍾之後,他抬起頭,看著狼吞虎咽的皇太子,開口問道:“皇太子,昨天是雷楚凡來給您送的餐,您可看到了他的臉?”
皇太子正吃得興致勃勃,驟然聽到黎韜的問題也沒有在意,在將自己口中的一塊雞腿肉吃得幹幹淨淨之後,這才抬起頭來,看著黎韜,然後佯裝認真思考了一會兒,開口道:“雷楚凡的臉?什麼意思?”
黎韜擰了擰眉,似乎在思考些什麼,在隱約之中,他開始懷疑起昨日裏雷楚凡看向自己的眼光,難道他知道了什麼東西嗎?
“昨天,你是不是跟雷楚凡說話了?”黎韜緊接著開口問道,而皇太子則在思索了一會兒之後,開口道:“哦,你說昨天那個人啊,真是個狗脾氣,我問什麼他都不說,我一生氣,就拿盤子往他身上砸了。”
皇太子一邊說著,一邊聳了聳肩,表現出一幅自己也被逼無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