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雷楚凡可是個生意人!
“但那雷楚凡到底和楚默然夫妻有仇,楚默然一到威爾斯州便打探雷家的事情,就算不是聽到什麼風吹草動,也是忘不了舊恨。”柯基壓低聲音,風把他的聲音吹得很冷,“他想給雷家使絆子不管我們的事,但是綁架洛翊的事,決不能敗露。”
“主人,屬下要不要去威爾斯州親自督促?”阿霆提議,他知道綁架洛翊對主人的重要性。
“不用!你——我另有任務要交代!在此之前你去囑咐雷楚凡小心看好洛翊,千萬不能露出馬腳,橫生枝節,壞了我的事情。”柯基說完話後,轉身離開,風把他寬大的衣袍吹得獵獵作響。
“屬下明白!”阿霆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很快被風吹散。
今夜的風特別大,是夏夜裏難得一遇的烈風。
主人說另有任務要交代,那會是什麼?竟然比讓他去威爾斯州還來得重要?
主人分明是忌憚楚默然夫妻的,但是為什麼在得知他們雙雙去了威爾斯州之後,雖是擔心事情敗露,卻未有讓他對二人下手。
難道是他猜錯了什麼?
雷家大廳。
明晃晃的水晶吊燈下,雷楚凡半眯著眼,吐納著煙圈,神情複雜,難以捉摸。身旁最近的是稷山,他一樣沉默著不說話。
唯有黎韜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兩腿往茶幾上一擱,淡淡地笑著:“看好就看好唄!反正我們都看了這皇太子兩個多月了,再多看些日子又有什麼關係?”
“隻是不知道‘柯基’為什麼又來這麼道命令,他到底要我們看著那太子爺到什麼時候?”稷山繃著臉。他心裏是愁啊!他可以不為自己著想,但是不能不為雷楚凡著想。
就在剛才,雷楚凡接到柯基的最新命令:讓他們看好皇太子,不能有任何差池!
“柯基”利用雷楚凡詐死的事情敲詐,逼得他們去綁架皇太子,可是皇太子綁架到手,“柯基”卻遲遲未有下步指示,隻是讓他們一直看著人。也不知“柯基”心裏究竟是怎麼打算的,可是卻要他們陪著。
“時候到了,他自然會來把人領走,咱就別操這份兒心了。反正那皇太子在這裏,也就每頓多個人吃飯而已!”黎韜安慰他。
不過在轉頭看著雷楚凡的時候,目光卻是一頓。
“不過,大哥……你有什麼打算呢?”黎韜關心地問。
聽了他這話之後,雷楚凡的眼睛瞅了過來,嘴裏又吐了一串煙圈出來,笑容變得極淡。
“我?我還能有什麼打算?”他自嘲道,“一切行動聽指揮!你們也別瞎想了,這事情總有完結的一天!”
在“柯基”麵前,他有自由打算的權利嗎?連他是誰都沒搞清楚,就知道黎韜是奸細。他現在都想知道的隻是“柯基”下達給黎韜的命令是不是也一樣?
如果“柯基”讓他按兵不動,給黎韜的卻是其他任務,那他豈不是很被動?不過現在的情形,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還是大哥思想好,咱們都得像大哥學習!”黎韜笑著對愁眉苦臉的稷山說。
聽著他的恭維話,雷楚凡依舊是淡淡地笑:“我隻是覺得現在的日子,實在是太無聊些了!”
說完話,他伸了個懶腰,朝著樓上走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稷山隻是稍作猶豫了一秒便跟了上去。
看著一前一後上去的兩個人,黎韜斜倚在真皮沙發上,嘴角扯起一笑:“小媳婦模樣!”
這倆人越看越像兩口子了,特別是從那老太太過世之後,無人看管著,就更像了。總之在他們倆人麵前,他就是一個外人。
所以他一個外人也該有自己的日子!
樓上,雷楚凡走到門口,剛拉開門,稷山的聲音就在身後響起:“大哥,你無聊是嗎?要不我陪你喝酒?”
“不喝了,我這兩天嗓子不太舒服,不想喝酒!”雷楚凡找了個借口拒絕他。其實哪是嗓子疼不能喝啊?隻是現在的情況不明,他不能喝醉酒,讓黎韜背對著他出手。
“那我陪你說會兒話吧!”稷山又說。
“不用了!你去做自己的事情,不用管我!”他心裏是真的煩,但是他的煩惱卻不能說出來,不能讓稷山跟著他煩。
“要不要……我替你叫兩個小妹妹來!”看他的樣子是真的無聊,隻是他現在不方便出門,想尋個樂子都不行。
這是他所能為他想到的派遣寂寞的方法了!雖然他在說這話的時候,喉嚨裏像是卡了根刺般難受,可是如果這樣對他有幫助,他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