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知道的,舒少尉和楚少將並不太讚同讓她加入到任務中,是李一澤極力推薦和保證才給她換來的這次機會。她若不珍惜,可就白費李一澤的一番苦心了。
她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打聽到稷山來“海天酒吧”,難得碰到他肯出來醉一次酒,這個好機會絕對不能錯過,隻是現在要應付起這個死醉鬼來還真是挺麻煩的。
一路上他就吐了幾次,林嬌一邊照顧他,還要一邊聽司機的抱怨。
“小姐,你男朋友不能喝就別讓他喝啦,把我的車子吐得那麼髒,我還怎麼做生意啊?”
“我載你這一趟賺不了你幾個錢,洗車倒是要花不少,早知道就不做你生意了!在哪兒下啊?快點下了,我還要開去洗車場呢!臭死了……”
“這些夠你洗好幾次車了!”從稷山的錢包裏掏出幾張錢丟過去,總算是堵住了司機的嘴巴。
說真的,她也想快點到了,快點停車!這車子真是被他吐得臭死了!捂住鼻子,呼吸困難,林嬌第一次感覺回家的路是那麼漫長艱辛。
終於回到家裏,拉開了燈,將稷山丟在床上,林嬌也累得倒在一旁的椅子上呼呼喘氣。
“大哥,你別不理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我陪你喝酒,我陪你談心,我幫你解決任何難題……我喜歡你,你別離開我……”
稷山在床上翻來覆去,手指著空氣念念有詞,好像他的大哥就在那裏似的。
咦!林嬌打了個寒顫,也不知道他嘴裏的那什麼大哥是活的還是死的,如果已經死了,那不是很恐怖嗎?
等等,這個稷山一路上嘴裏都喊著“大哥”,還說些極其肉麻的話。我的天,他該不會是同性戀吧?
林嬌“謔”地站起身來,用震驚的目光瞪著床上的還在向大哥告白的稷山。不會這麼倒黴吧?竟然遇到個同性戀?
雖然她也遇到過同性戀,可是如果這稷山是同性戀,想要當他的情人不是很辛苦?想要從他嘴裏探得口風就更加困難了。
一般的男人隻要上了床什麼話都吐出來,可是如果是同性戀就不一樣了。想起上一次跟稷山那個的時候,他不是一臉嫌棄一臉厭惡還一臉責怪地看著她嗎?
這樣想來,真是十有八九了!媽的,老娘咋那麼倒黴呢?
可是總不能現在跟李一澤說這任務她做不了吧?那自己不就沒指望成為舒雪薇身邊的人了?
沒錯,李一澤答應過她隻要她幹得好,她就有可能到舒雪薇身邊辦事。這個機會她盼了好久了,絕不能半途而廢。
管他是不是同性戀,走一步算一步吧!萬一他是雙性戀,不隻喜歡男人,女人也喜歡,那事情不就好辦多了?
睜開眼睛的刹那,稷山真的以為自己還在做夢,他竟然又回到了那間房間。那不大的房間裏是那樣地陌生,卻又分明很眼熟,床頭的白熾燈耀眼刺目。
而自己則躺在床上,身上蓋著柔軟的被子!
為什麼會這樣?這感覺分明是……
稷山驚得猛然坐起身來,卻錯愕地發現自己的身旁竟然躺著一個人。那妖嬈的身段,那陷入沉睡的臉龐,不是林嬌的是誰?
她為什麼會在這裏?為什麼又發生這樣的事情?
“你……你給我起來!”稷山憤怒地大聲喊道。
“什麼事啊?”林嬌被從夢中驚醒過來,隻見稷山正一臉怒氣地瞪著自己,不由得笑了,“你醒了啊?還早呢,再睡一會兒吧!”
“混蛋!”稷山一把撥開林嬌的手,指著她惱怒地問道,“你怎麼在這裏?”
“我不該在這裏嗎?”麵對著稷山盛怒的臉,林嬌也不惱,聽了他的話後反笑,“這裏可是我家哎!”
她這一提醒,稷山麵色一頓,恍然察覺自己說錯了話。
“我為什麼會在這裏?”稷山跟著問道,問完這句,卻又覺得是明知故問,肯定是她帶自己來的。
“你到底有什麼企圖?”稷山瞪著林嬌的眼裏不再是憤怒,而是警惕。
上次他送林嬌回家後,就因為喝了她一杯咖啡便渾身燥熱,意識模糊,稀裏糊塗地和她發生了關係,他不是傻子,當然知道是那杯咖啡裏有問題。
這個女人給自己下了藥,讓自己和她發生關係,現在又糾纏不休,難道不是別有目的?
“什麼企圖?”林嬌收住臉上的笑,身體朝著稷山的方向傾斜了一下,稷山本能地後退,警覺地看著她。
“我能有什麼企圖啊?人家那麼做……還不是因為喜歡你嗎?”林嬌的手指戳在稷山的胸口,佯裝生氣,“人家好喜歡呀,你知不知道?竟然這樣對人家,你好討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