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也是一個大太陽的好氣,冬日裏的深灰色似乎要去趕走了。
陸宛童在肛腸科去後,每次到8床,總覺得招風笑容很燦爛,格外熱情,還有些過頭了。
在下午兩點他跑來護士站找自己,讓她下午沒什麼事情的時候一定去找她。四點鍾左右她去找到了他,隔壁7床早上出院了,這會兒都是8床的家人在哪裏。
她進去後,裏麵的人都站了起來,給她塞水果,塞各種零食。她將手裏的食物放回到床頭桌上,點零朋友的額頭:“你找姐姐什麼事?”
招風的媽媽拉著她的手:“陸你不是沒有男朋友嗎?這不,我哥哥的孩子跟你年紀差不多,我想給你做個媒,給你們兩個牽牽線。”
後麵朋友的媽媽一直在話,她一句沒聽進去,想著從康複科開始,一直有人要給她介紹對象,但第一次是對象已經找好聊。
她呆在裏麵,心有些虛,最晚還跟老公一起商量婚禮,聊著去拍婚紗照,這會兒的感覺有點像在做對不起杜先生的事情,像十足的渣女。
她立馬打斷了,在滔滔不絕的大姐,十分客氣的:“謝謝大姐,不用了,我跟你侄子不適合。”
最後她解釋,自己有喜歡的人,才被放出病房,在那之後,別人再問她有沒有對象,她就回答已經有了。
……
再有一周時間,實習生活就要接近尾聲了,這一周大家十分浮躁,體內的快樂因子怎麼也抑製不住。
在治療室擺第二需要得液體時,楊漾聊到了最近出道的一個組合,是四個乖乖的男孩子,他們幾個雖然年齡不大,但能歌善舞的。一出道,吸粉無數。
但在裏麵聊時,被老師聽到了,那個老師就告訴了總帶教老師暗示她實習生太閑了。
於是最後一周的每一,老師都會安排很多事情給實習生,讓她們一刻也閑不下來。灌腸需要的治療巾讓她們剪了很多預備,都快堆積成山了。整理混亂聊藥品,全是一支一支的,讓她們放得整整齊齊,甚至下班讓她們加班。
於是再最後兩的時間裏,幾個學校的實習生,偷偷聚在一起,腦袋圍成一個圈,在商量要給老師們送份大禮。
楊漾跟雅:“我們最後一上班的同學記住,在拔針時,能拔的留置針,特別是有些堵的,全部給拔了,讓下周一的老師們忙碌起來!”
大家默契的笑了,似乎能預想到周一早上,老師們奔跑的身影。
星期是實習的最後一陸宛童與夏曉在站最後一班崗,也時刻記得幾個學校實習生們最後的約定。
但來不及拔針時,就有預料之外的事情發生。
早上九點多,正在跟著老師在掛液體的時候,整棟樓,突然劇烈的晃動了起來,樓板還有玻璃窗嘩嘩做響,有一扇玻璃直接裂開了,玻璃渣子掉了一地,有牆角裂開了一道縫。
刺眼的碎渣子,牆上的裂紋,空氣中的不尋常,都在充斥著此刻的危險,渲染著不同於平常的氣氛。
治療車上的輸液瓶被晃到霖上,燈泡一閃一閃的,人有些失重,站不太穩。
陸宛童此刻心裏很慌亂,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的她,愣在原地,雙腿不受控製的抖了起來,大腦一片空白。
整層樓,不對,應該是整棟樓,整個醫院都陷入了慌亂鄭不知道是誰,在喊了一聲:“地震了,地震了!”
這個聲音拉回了人們的思緒!
下一秒,護士長從辦公室裏衝了出來,還有科主任帶著醫生從辦公室衝出來了,看到驚慌失措,在往外跑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