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份的柔柔的,整氣很舒爽,陽光肆意,但不算紮眼。
陸宛童醒過來的時候,除了酒醉後的頭痛感,還有就是身上特別酸很累。
累到抬手都覺得手臂沒有力氣,她像是一個在沙漠裏缺水的迷路人。又像是剛跑完馬拉鬆,腳軟得厲害。
她睜開一隻眼睛,適應陽光後,視線從模糊轉到了清晰。從屋子裏的物品擺設,她知道自己在家裏麵,她看到了窗外熟悉的大樹。飄窗上散落的書籍,沙發上她的護士資格考題。
再看地上,她看到了散落一地的衣衫。從裏到外,從大到,在地板上亂七八糟的。而且不止她一個饒,她思考了好一會兒,但對於那段時間的記憶,怎麼也想不起來了。隻記得昨試完婚紗後,去酒館了,還聽高興唱歌了!
她一醒,身後的人就知道了,他靠近了幾分,臉頰貼在她的背上。
她的後背在被子很溫暖,但他的臉頰有些冰,刺激得她整個人縮了一下,有些不適應。
陸宛童動了動,隻是扭動了兩下,整個人連位置都沒變過:“我好困,要再睡一會兒!”
“好!”
十點的時候,已經先起床的杜先生叫醒了她,隻是方式有些不一樣。
杜太太不滿的張開嘴,咬了他一口:“你要幹嘛,我還想睡呢?”
摸著她的臉,將她連同被子一塊兒抱在懷裏,輕聲細語的:“老婆,我們中午要回媽媽家吃飯,現在出發差不多了?再一會兒就晚了。”
睡著的人,睜開眼睛,雙手從被子裏伸出來,圈住了他的脖子:“什麼時候的,我都不知道,但我真的好困!”
哄了哄她,理了理她的頭發,在額頭上吻了一下:“剛打羚話一會兒,她吳桐要帶他的女朋友一起回家吃飯!”
這下床上的人有了反應,她數了三個數,然後有些艱難的坐了起來,腦袋還一直往床上栽去。
這時候,被子一下滑落了下來,胸口一涼,她趕緊拉上了,在做那個動作的瞬間,她似乎看到了什麼。
杜太太裹著被子進了洗漱間,過了幾秒,有些發怒的聲音從裏麵傳來。
嗓門有些大,有些凶狠,帶著咬牙切齒:“杜若,你大爺的!”
杜先生摸了摸鼻子,知道她為什麼生氣也不敢反駁,隻能盡力縮自己的存在感,讓她盡快消氣。
這次杜太太的火氣比較大,從家裏出來,再到上車後,她都一言不發。任憑杜先生怎麼跟她搭訕,她依然無動於衷。
想到自己在鏡子裏看到身上的畫麵,她真像揍他一頓。從胸口往下,到處都是痕跡,已經了很多次,他總是不長記性。
杜先生有些無奈的解釋:“誰讓你不聽話了?”
杜太太坐直身體,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整個人帶著危險的氣息:“我哪有不聽話,你不也是不聽話,都給你了幾次了,可是你依然我行我素,我還要不要見人了。”
這嘴巴一打開,收住有些困難,於是又開口:“你才是不講信用,我就差在身上掛個寫有你名字的牌子了。讓你輕一點,長長記性,這下還變本加厲了。”
“我覺得家裏的側臥,有必要再重新讓你住進去了!”
杜先生幾次到嘴裏,要教育她喝酒的話,硬生生被堵住了,從口徒了肚子裏麵。
他為了不想老婆心裏有個錯誤的想法,始終保持著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