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還挺順眼的。
秦月晚自然也能感到他深沉專注的目光，她下意識地整了整自己有些淩亂的衣襟，略微尷尬道：“你看什麼？”
白錦川居然靠在床頭上，對她露出邪魅一笑，本來就是禁欲高冷的人設活活讓他笑崩了，這笑容就像拐帶蘿莉的怪大叔！
“自然是看你。”白錦川斂起笑意，一本正經地低聲說道，聲音愉悅甘醇就算了，那目光還勾魂攝魄的迷人。
真是要命了，就這老司機的樣子，還說第一次？
“有什麼好看的，早點歇著吧。”秦月晚低聲咕噥了一句，打心底裏提醒自己要抗拒美色！不行，趕緊拿手機出來記著，明天一早得買緊急避孕藥。
“我就看你穿上這身怎麼歇著？”白錦川的目光頓在秦月晚精致繁雜的連衣裙上，十分疑惑。
“我……我睡沙發！”秦月晚撿起地毯上的手機，隨意提了提裙擺，坐到了沙發上。
“讓你一個女孩子睡沙發，說出去我多沒風度，過來。”白錦川表情嚴肅地拍了拍他隔壁的位置，示意秦月晚上來。
秦月晚頓時露出戒備的神情，往沙發背靠了靠，警惕道：“你要做什麼？”
白錦川又是淡然一笑，從容道：“不做什麼，我們來談談人生。”
秦月晚：“……”
盡管白錦川此刻的神情是義正辭嚴又誠懇坦蕩，但秦月晚還是覺得他不懷好意，所以她十分幹脆地拒絕了：“我累了，明天再談。”
她將沙發的抱枕抱在胸前，繼續道：“麻煩你關下燈。”
白錦川並沒有關燈，反而將另一盞床頭燈也打開了，這下光亮充足得有些刺眼了。
秦月晚下意識地用抱枕蒙住了頭臉，遮擋強光。
白錦川此時卻掀開了薄被下床，聽聲音好像是站在床邊係起了睡袍。
“你拍了我的裸照，是留著自己欣賞還是打算賣給報社？”他係好睡袍的帶子後徑直走到酒櫃出取了一支紅酒，啪嗒一聲後，秦月晚聽到了酒液入杯的微妙聲響。
她扔開抱枕，入目的便是白錦川穿著一身灰色睡袍倚在酒櫃邊細啜紅酒的魅惑畫麵，他薄唇不點而紅，光滑喉結在搖曳的猩紅液體中上下滑動，性感得一塌糊塗。
她不虧，她不虧！睡了這麼一個男的！她特麼的沒吃一點兒虧！秦月晚別開眼光，在心裏咬牙切齒地安慰自己。
而且還因為藥物的關係，她連痛都沒感覺痛！她不是要謝天謝地嗎？少遭一樁罪！
“嗯，怎麼不說話？”白錦川搖了搖杯中的紅酒，細品幾口後輕輕擱在了桌麵上，緩步向她走了過來。
明明那麼溫潤如玉風度翩翩的一個美男子，秦月晚卻感到了莫名的壓力。她望著白錦川越來越近的俊臉，有些慌神道：“說，說什麼？”
白錦川此時已經來到了沙發邊，他坐了下來，抬起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輕輕扣住了秦月晚瘦削的下巴，一字一頓又異常曖昧道：“說，你拍我的照片是要留著自己欣賞嗎？”
他深邃幽暗的雙瞳如同潑了墨一般，深不可測。秦月晚感覺自己在他的注視下無所遁形，連連點頭道：“是是是……我留著欣賞--”
欣賞二字簡直就是一字一頓從牙齒縫間擠出來的。
白錦川一隻手細致地摩挲著她的下巴輪廓，動作輕柔溫吞，秦月晚卻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摸不清他到底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