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眷戀(1 / 2)

“你可不可以,告訴白錦川,讓他再仔細的看一遍跟李氏合作的那個合約。”鼓起勇氣,秦月晚終於還是說了出口。

鬱白怔了一下子,“為什麼剛剛自己不去說?”

秦月晚溫涼的笑出聲,“你覺得,以我們現在這種關係,由我去說,會合適嗎?”

他挑了挑斜飛的眉,嘴角微沉:“所以,你覺得我去說就合適了?”

“抱歉……”她沉默的撫著劉海,“我知道,我可能破壞了你們之間的關係。”

鬱白聽著她口氣裏顯而易見的負罪感,淡淡的挑起眉眼:“所以你知道的,這忙我沒辦法幫你。”明明還彼此牽掛,卻又要互相傷害,他實在弄不懂他們倆之間的關係。

她很輕的抿了下了唇,聲音如風扶細柳,帶著如水一樣的涼意,“我知道你會為難,可這件事真的太重要了。”如果真去李淩所說,那麼違約的重擔勢必會落在白氏頭上。

“如果真是那麼重要,就應該由你自己去說,我實在無能為力。”鬱白扶額,臨了又補上一句:“我一貫覺得,女孩子都是用來疼寵的,你何必有那樣多的顧忌,隨心所欲做事不好嗎。”

沒有窗戶的走廊裏燈光刺眼,讓人有種天已經黑了的錯覺。

秦月晚低頭笑了笑,心裏是淡淡的悵然。

如果可以,誰不想人生瀟瀟灑灑,轟轟烈烈的呢?沒有聽從自己的心去瘋狂追逐過什麼人生是多麼的蒼白,可在她的人生裏除了自由,還有更值得令她堅守的,那就是責任。從小她就喜歡了條框束縛,之前從理智出發能讓她覺得心安。

“鬱白,”頓了頓,她更加用力的咬著下唇,清淺的聲音如蚊呐一般的細小,“如果可以……我求你,幫我這個忙好嗎?”

她低垂著眸,試圖掩蓋住眼底的難堪。

鬱白知道,像秦月晚這樣出身的人,自尊永遠放在第一位,能說出“求”這個字,已經跌出了她的底線。

她對白錦川,不僅僅是留戀二字能說清楚的吧。

秦月晚見鬱白遲遲沒有回應,又用力的吸了口氣,手指緊緊的捏著衣襟:“拜托你了,因為我以後不想要再跟他有任何的關係。”

鬱白有幾秒鍾的沉默,像是百般無奈才道:“好,我答應你。”

不等秦月晚鬆口氣,他便又接著說:“不過,我是有條件的。”

她眯著好看的眸子點點頭,人情債這回事她還是懂的,畢竟也是她才令白錦川跟鬱白的關係一度僵化。

“博覽會之後會有幾輪競拍,競拍完了還有酒會,很不湊巧,我沒有帶女伴來。”鬱白挑了挑眉,悠悠目光落在了秦月晚的身上。

秦月晚長呼口氣,當即就說:“沒問題,我做你的女伴。”她捋了捋發絲,“隻要你能答應……”

話音尚且未落,顧瑞言就已經用行動打斷了她接下來要說的。他把手搭上秦月晚的肩頭,還不等她反應就帶動著她往展廳裏走。

……

燈光明亮的大廳裏坐滿了人,秦月晚換上了立領的晚禮服,挽著鬱白的手臂入場時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

或許鬱白早就有所預謀,他從車的後備箱裏拿出這件剛好是自己的尺寸的Valentino高定禮服的時候,她就差不多明白了。

秦月晚已經不怎麼在乎會場裏的人們說了些什麼,也沒有刻意的去尋找白錦川和萬雅的身影。她乖順的提著裙擺,跟在鬱白的身側,坐到了最前排的位置。

鬱淑萍一早就看到了鬱白身邊的秦月晚,妝容精致,笑容得體的一張臉頓時黑了下來。

“媽,”落座的時候鬱白朝自己的右手邊淡淡的喚了一聲。

秦月晚坐在他的左手邊,聽到他的聲音也本能的看了過去。在對上鬱淑萍那雙銳如利刃般的眸子時,她明顯的怔了怔。

好在鬱淑萍混跡官商場多年,一下子就收斂起自己的所有思緒,朝秦月晚點點頭,仿佛剛剛在另外一間會場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鬱白輕輕的握了握她的手,她後知後覺坐了下來,睨著鬱淑萍臉上精明的笑意,淡淡道:“阿姨好。”

鬱淑萍如長輩般優雅的頷首,雙手交疊,淡淡的睨了眼抿起薄唇一臉正經的鬱白,這才把視線放到了拍賣台上。

拍賣會的節奏很快,大部分與地產有關,秦月晚覺得有些乏味,便拿起了桌上的抹茶蛋糕咬了一口。

“最後一件拍品。”主持人的聲音聽的人亢奮不已,秦月晚扔下吃掉一半的抹茶蛋糕,正襟危坐盯著拍品台。

“我們最後這件拍品呢,對有些人來說可能一文不值,而對於那些能欣賞到它價值的人來說,可就是無價之寶了。”主持人故意賣弄關子,“應主辦方的規矩,最後一件拍品隻有等叫完了價,才能公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