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窮成什麼樣你不是沒看到。”
“但他甩手就是八萬塊的自行車。”
“那是為了博女主播好感打腫臉充胖子,他都告訴我了。”
“你錯了,要是真的窮慣了的,打死他也下不了手去買那麼貴的東東。比如你,就算窮到底了,還是不會那麼斤斤計較,因為你從小不會啊!對了,他的吉他還在不在?”
“在他房間。”
林曉月一聲不吭來到傅晨宇房間,提著那把吉他出來,“欣然姐,這玩意你知道多少錢嗎?”
“我對這個不熟悉,千把塊吧?”
“我就知道你不清楚。其實我也不清楚,我是上次在杭州和朋友一起到一家琴行溜達,這玩意居然五位數,就是他這個牌子。你看不出吧?一般人會下手買這麼貴的?”林曉月開始搜刮各種證據。
“不可能,曉月,他說了我們必須得艱苦奮鬥,從零開始。他那麼喜歡音樂,弄一把好琴最正常不過,就像你喜歡LV,省吃儉用也得買一個。”欣然覺得那些和她都沒有關係,她隻要盡快有他的消息,她才能放心。
這幾天,因為林曉月在這邊,欣然的心情得到一些開解,她比前些天胃口好了些。更重要的是,她記得包子說過的話,漂漂亮亮的等他回來,所以,她一定要保持健康,保持最好的狀態出現在他麵前。
這天黃昏,欣然和林曉月正在吃晚飯,響起了敲門聲。
“是晨宇?”林曉月欣喜的猜測,欣然也這麼想,她立馬衝過去,打開門,門口站著趾高氣昂的顧憶嵐。
“顧欣然,正在吃晚飯呢?好好珍惜啊,在這裏吃一頓少一頓。”
“顧憶嵐,你什麼意思?跑這來撒野!”欣然十分氣憤。本來心情不佳,加上看到她,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我,我是來做個好人的,你不感激我嗎?我是來告訴你,你這裏過幾天就要拆遷了,負責拆遷的就是我爸公司,估計會把你這當榜樣示範,最先拆,榮幸吧?顧欣然!城堡裏的公主,就要被趕到街頭了,哈哈。。。童話裏的一切,都是騙人的。。。。”顧憶嵐放肆大笑。
“顧憶嵐,你滾。。。”欣然實在受不了。她說的是真的?以顧憶嵐性格,應該是真的,要不她不會來顯擺。房子,房子就要拆了?欣然覺得天眩地轉。
“哈哈哈。。。。”顧憶嵐報複似的狂笑。
“哪裏來的潑婦?趕緊滾蛋。”林曉月走來,直接將顧憶嵐推出門外,將門重重關上。
“欣然姐,這女的誰啊,調子這麼高。”林曉月為欣然打抱不平。
“她是我叔叔的女兒,就是她和他父親,吞了我爸的公司。”欣然咬牙切齒,可惜現在無可奈何。
“原來就是她啊!怪不得一副欠揍的樣子。對了,她剛才說到什麼拆遷,欣然姐,白天我回來的,門上是貼了一張紙,蓋了個什麼拆遷辦的章子,應該是給你的。”林曉月從飯桌上拿了一張紙給欣然,原來是一張要她速到拆遷辦辦理相關手續的通知單。
這一晚,欣然輾轉難眠。本來傅晨宇沒有消息已經對她打擊夠大,她有一種隨時撐不下去的感覺,今天顧憶嵐的到來,加上拆遷辦的通知,她覺得,世界所有的磨難似乎都要在她身上發生。
第二天欣然請了假,到拆遷辦去一探究竟。
她一到辦公室,一位中年婦女問她:“你叫什麼名字?住哪?”
欣然一一作答。
“就是你啊!原來留的電話一直打不通,上門也找不到人,別人的補償款都領走了,隻有你們家,聯係不上。這個電話誰的?”女的頗為生氣,好像聯係不上是欣然的錯。
“這是我父親的。他已經去世了。”
“我知道已經去世了,電話怎麼不更新嘛,一直聯係不上。牆上是具體政策,你今天把協議簽了吧。簽了字,款項很快就可以領到手。”
“真。。。真的馬上就要拆?”
“當然。絕大多數人都痛痛快快的簽了,少數幾個想觀望的,沒好處,胳膊扭不過大腿。姑娘你年輕,懂法律懂政策,早點簽字。這是按照政策給你們家算好的具體補償額,加起來不少錢,你一姑娘家,買套三居室,還能餘不少錢當嫁妝呢,下半輩子基本上不用想事。”中年婦女還挺羨慕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