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楚墨似乎完全沒把自己放在眼裏,張父有點惱火了。
他直接拉開了凳子坐了下來,而後指著牆上的穴位圖。
“我且問你,四季養脾胃,可利用哪些穴位?”
“足三裏、天樞穴、中脘穴、脾俞穴。”
“落枕又可用哪些穴位?”
“足三裏、天樞穴、中脘穴、脾俞穴。”
“腳關節扭傷呢?”
“太衝穴、太溪穴、足三裏、昆侖穴。”
說完,張父坐直了身子,看楚墨的眼神沒有像剛才那般帶著敵意。
“亮銀星和通天眼是什麼?”
“亮銀星,指的是皮類藥材因為表麵有結晶析出,所以置於光下會顯出亮銀光,例如牡丹根皮、厚樸。”
楚墨頓了頓,隨手拿起了一味桌上的藥材,放在了手中。
“通天眼,指的是羚羊角除去骨塞後,羚羊角的下段變空洞,全角呈現半透明狀,對亮光透視,上半段的中央,隱約可以看見有一條細孔道直通角尖。”
說完,楚墨將手中的通天眼放到了張父的麵前。
“那你給我把把脈看看。”
張父挑著眉,卷起袖子伸出了手腕。
“爸,你……!”張子珊愕然,問些論述都還好,可要這直接把脈,父親若是看楚墨不順眼,不管他說些什麼診斷結果,都可以是錯誤的。
“怎麼,你想護著他?若沒有點真才實學,留他做什麼用?”張父瞪了張子珊一眼,作為父親,他極其討厭自己的女兒替別人說話。
張子珊被父親一瞪,頓時沒敢再說出話來。
楚墨伸出手,一指搭在張父的手腕上,可就是這個舉動又惹得張父一聲冷哼。
隻用一指把脈,這在張父看來就是狂妄自大的表現。
“請張開嘴。”楚墨道。
張父聞言,張開了嘴巴,並伸了伸舌頭。
楚墨隻看了一眼,點點頭,收回了手。
“咳嗽哮喘,聲高息湧,咯痰略微稠黃,胸膈滿悶,渾身燥熱,麵色赤紅,口幹,咽紅,尿黃便秘,舌質發紅,苔黃黏膩,脈滑數。”
說完,楚墨抬起頭,麵無表情的看著張父。
“外感風熱才會麵色赤紅,口幹舌燥,也正是這個原因,引起的咳痰,痰熱蘊阻,肺氣失肅,所以會咳嗽哮喘。”
言罷,楚墨拿起了一支筆,然後直接在紙上寫了起來。
“若想根治,我有個方子,蘇葉、五味子、麻黃、平貝、檳榔、烏梅肉、前胡各十五克,法半夏、鬆花粉、橘紅、苦杏仁……”
“以上藥材,一起粉碎成細末,早上中午飯前半小時的時候,用溫開水衝服十克的中藥粉,即可達到痊愈。”
寫完了這些,楚墨將方子遞給了張父。
隻見張父一副震驚的表情望著楚墨,愣怔的接過了他手中的那張方子。
這方子,大部分的中藥竟然跟自家典籍中的方子一樣,不過自家的藥方是可以暫緩症狀而不能根除,楚墨這方子裏剩下的幾味藥材中,跟自家藥方一比,藥性相似,隻是配比上還更精妙一些,至於能不能根治,他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