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想看他的表情(2 / 2)

他們各自以自己的方式來占有對方,唯一相同的是身體交纏以及眼神互視,即使從後麵來而讓她可以直視鏡中的倆人,冉小八也看著鏡中的水瓶女,而水瓶女看著鏡中的他們。

他們在對方眼裏看到野獸的貪婪,這通常都是水瓶女對冉小八的評語,做到如癡如醉對水瓶女而言很常見,但這種恨不得一口把對方吞下去的饑餓,則是屈指可數。

像是在婚宴中的酒醉狂歡,又夾雜著葬禮上的悲傷,他們是一對飲淚狂歡的戀人,他們用快樂止住了淚水,卻用淚水加深了快樂。飲下的是淚,吐出的是歎息,撫觸的是對方,感受的則是絕望。

女人看著男人的表情,有如讚賞,如同男人聽著女人的叫聲,有如鼓勵。而且有時,人的個性決定一切,而人的個性,有時很難改。像這種兩人都瘋狂投入的抵死糾纏,除了雙方個性都喜歡這樣的路線,還需要深厚的默契,對對方的身體、喜好有足夠的了解。

對自己的身體也可以充分的控製,而這個更需要經驗,甚至還需要深厚感情、未來的不確定等,這種心理因素。簡單的說,旗鼓相當的對手難找,可遇不可求,但其實有造就出來的可能。

一個男人可能碰到一個很敏感的女人,做沒多久女人就要舉白旗投降。一個女人可能碰到一個有早出的男人,做沒多久男人就要繳械。這都不是完美的對手,真正完美的對手是能察覺對方的情緒與極限。

適度的配合對方,若今天水瓶女是一般狀態,那冉小八可以稍微投入,若今天水瓶女極度的饑渴,那冉小八可以拚盡全力,如此兩人可以一起去尋找快樂的極限。

男人不用去要求自己要多大多硬多持久,女人也不用要求自己要多緊多濕多會扭,能夠配合對方、引領對方,這便很難得了,也很足夠了。

他的舌頭像火焰一樣撩撥著那個點,然後煋火燎原,迅速蔓延到全身,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動作的輕重緩急都會使水瓶女的心和身體一起顫抖,隨之而來的不僅僅是情感,還有無限溫暖的愛意,內心也充滿柔情,這時水瓶女除了無法克製,心裏也不由自主地熱烈地回應冉小八:“他在愛我,他在愛著我啊。”

也許正是因為原始,激發了水瓶女內心最本能的野性,使水瓶女的叫聲都變成一種近乎母獸的低吼。這種時候水瓶女是完全開放的,也是完全放開的,前者指的是軀體,後者指的是心靈。

平時所有的含蓄害羞、妗持內斂統統放棄了,隻剩下生命最本真的體驗和享受。這個時候最好不要把自己當成人看,自己就是一隻動物,放下人類的所謂尊嚴和一切虛偽的麵具,自己就是動物,一個正在享受的動物,幸福而快樂。

水瓶女實在是受不了了就會像一個生擒的困獸仰起頭左右搖罷,看似痛苦其實是快樂至極,正所謂快樂的終極是痛苦,絢爛的極至是平淡,因為水瓶女已經失聲了。

如果第一種姿勢是最溫情的姿勢,第二種是最原始的姿勢,第三種是最隨意的姿勢,第四種是最快樂的姿勢,那麼這第五種就是最風趣的姿勢。

這種身心的愉悅是無以言表的,所有的重心和知覺都集中在那一點,水瓶女的每一根神經都被往下牽扯,而這種抗衡正是保持快樂的方法,似乎她的靈魂也出了殼。

水瓶女溫柔地輕撫他的肌膚,他蓬鬆幹淨的頭發,這種交流是必需的,也是溫情的。

有時候是晚上,遲睡的冉小八衝完涼,光著的身體還帶著水氣,像一個剛爬上岸的雄海豹。水瓶女睡意朦朧,卻也能感受得到他迷離的眼神,她不睜眼,不說話,那種愜意卻是酥到骨子裏去了,水瓶女可以鼻息均勻地享受著來自他唇舌的愛意。

屋外是春風沉醉的晚上,屋裏是靜謐而情意的良宵,水瓶女把臉深深埋進柔軟的枕頭,而笑意已忍不住地浮上嘴角。內心充滿安寧飽滿的幸福與感恩。活著真好,床上真好,有健全的身體真好,有一個愛人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