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軒寒聲音有些顫抖,收回劍道,“你是焰族的男子?”
那大胡子冷哼一聲,周圍響起幽怨的笛聲,在這空曠的環境中,如歌如泣,如怨如訴。
龍清歌的頭,倏然疼痛起來,她尖叫著,抱著自己的頭,渾身顫抖。
南軒寒臉色一白,丟下劍跑過來抱住龍清歌,他扳起她的腦袋,發現她疼的臉色煞白,嘴唇已經被咬出鮮血。
“龍兒,龍兒……”南軒寒著急的大叫。
龍清歌不住搖頭,疼痛讓她的生意撕心裂肺,淒厲的恍若跌入地獄,“殺了我,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
南軒寒臉色難看到極點,他知道,龍清歌不是一個不能忍受疼痛的人,她這麼說,肯定就是已經痛苦到極點。
他緊緊的抱住她,搖頭,“不,龍兒,有什麼事情我們一起麵對……”
他回頭,對著那大胡子道,“讓旁邊的人不要再吹笛子了,不是想我們回去嗎?那好,我跟你們走!”
大胡子看著地上痛苦成一團的龍清歌,冷冷一笑,“旁邊吹笛子的人,可不是我們能夠命令的,她身為焰族女子,竟然和你在一起,這是她應有的懲罰!”
那笛聲,婉轉的恍若,隻是在龍清歌的耳中,根本就是催命音符,她痛苦的尖叫,甚至連鬢角,都溢出殷紅血絲。
“龍兒,龍兒……”南軒寒不住低喃,眸光的煞氣,突然濃鬱起來,他屏息,留言著笛音的來源。
笛音倏停,龍清歌逐漸恢複平靜,隻是她已經疼的臉色煞白,整個人如虛脫了般躺在南軒寒的懷中。
大胡子看著南軒寒,冷聲道,“現在,寒公子可以跟我們一起回去見皇上了吧?”
南軒寒冷笑,眸光極盡嘲諷,他點頭,“好,我跟你回去。”
龍清歌一連三天,都陷入半昏迷的狀態,她醒的時候,聽見路邊類似於笛音的聲音都會瑟瑟發抖,南軒寒一直緊緊地抱著她,不曾放開她半分。
半個月以後,到達南軒的皇宮,南軒翼高高地坐在上麵,眯著眼睛看著南軒寒。
南軒寒淡漠如故,隻是眸光,深沉的如暗夜大海,醞釀著洶湧的風暴。
“皇兄,別來無恙?”南軒翼淡淡的,陰鷙的眸子,帶著讓人毛骨悚然的冰冷。
“我很好,甚至,連恨你都不曾!”南軒寒風輕雲淡。
南軒翼白皙的俊臉,倏然扭曲起來,他站起身,一步一步靠近南軒寒,“我這麼對你,為什麼你不恨我?為什麼?”
南軒寒微笑,唇角的弧度,完美的無懈可擊,“我原本隻是同情你,不過,現在開始,我是厭惡你,翼,是你把我逼上了絕境,所有的一切,希望將來你不會後悔!”
南軒翼陰惻惻一笑,“後悔?”他語氣頓了頓,“不,皇兄,我不會後悔,就算死,我也會拉著你一起下地獄!”
南軒寒點頭,不再言語,心中,已經有了算計。
他不是任人宰割的主,以前的過往他忍他讓,那隻是因為他想要拋卻一切和龍清歌離開,可是現在……
他無路可退了。
別苑中,龍清歌臉色蒼白地躺在那裏,南軒寒緊緊的握住她的手,“你放心吧,我們會離開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