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倪烙烙不知道何時出現在門口,一聲驚喊,本來還很悠閑地雙手插在兜裏,看到張揚下床臉色瞬間就不淡定了,衝過來急吼吼地嚷嚷著:“誰讓你下床的?想死是不是?”
她這麼一口,張揚心裏一慌亂一屁股坐在病床上,瞪著倪烙烙怒罵一聲:“你鬼叫什麼?想嚇死勞資啊?”
倪烙烙瞬間就爆發了:“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
張揚冷哼一聲:“見過胸大無腦的,倒是沒見過胸大還能影響聽覺的,你該好好治療一下自己的耳朵了,不然以後就聽不見男人的甜言蜜語,那多沒趣……”
倪烙烙的眼睛本來就不小,現在等的就像一對牛眼睛,還隱隱帶著血絲,一臉的煞氣看上去有隨時要動手的可能。
薑武清楚地知道張揚身子的狀況,萬一真的惹怒了倪烙烙,說不準就會被猛然襲擊,為了避免這狀況的發生,橫身擋在兩人中間,幹笑兩聲:“何必動氣呢,有話好好說。”
倪烙烙可不受他這一套,鳳眼生威:“你一邊去,少在這裏摻和。”說著目光繞過薑武的身子,瞪著他身後的張揚:“有種你再說一遍。”
張揚又是冷笑又是聳肩,一副絲毫不懼的樣子,笑說:“有種沒種,等到晚上你試試不就曉得了。”
房間的空氣驟然凝結,仿佛置身在冰天雪地一般,冷的人直打哆嗦,薑武站在兩人中間有些徘徊不定,因為狀態越來越烈,真的怕禍及自己,可又不能放任他倆開打,再次幹笑兩聲:“有話……”
“說你妹。”倪烙烙一腳踩中薑武的腳指頭,疼的他彎腰抱著腳差點就掉眼淚了,要不是顧及到男人形象,隻怕已經哭得撕心裂肺了。
那可是高跟鞋,而且倪烙烙就是用的呢個跟。
也就在薑武彎腰之際,倪烙烙一個巴掌就扇了過去,這動作相當的熟練以及迅速,好似算準了薑武什麼時候會彎腰一般,時間拿捏得恰到好處。
三個人的距離本來就很微妙,可以說是相連在一起,倪烙烙這一巴掌剛好夠得著,而張揚是坐著的,薑武原本站著的身子擋住了視線,等他彎腰張揚更是驚愣地看向薑武,絲毫沒有察覺到倪烙烙的這一招。
可張揚畢竟不是普通人,是經過無數次的實戰才活下來的,身體的敏感器官已經到達了巔峰,否則怎麼能夠避開子彈?
倪烙烙的巴掌扇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從氣流波動中察覺到,等他本能地抬眼望去的時候,張揚已經到了眼前,即使速度再快也沒法出手阻擋,就是左右都很難閃開,唯一的躲避就是低頭。
隻是倪烙烙這一巴掌的速度也非常人,能夠在燕家生存,光靠醫術是不行的,倪烙烙的身手雖然比不上薑武,但似乎也差不了多少,以前張揚還真是小看她了,即使現在低頭也難逃挨耳光的趕腳。
張揚沒時間去思考,唯一做出的本能反應就是忽然倒了下去,完全就是一個摔倒的動作,看上去極其的滑稽,因為他是坐著的。
一個人的躲閃速度是內心驅使身體的,但是摔倒就完全不一樣的,這個不需要任何的心裏作用,摔倒本來就是本能,因為每個人都曾無數次的摔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