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許的葬禮很簡單,來吊唁的人也都是老許生平最要好的朋友,不重要的人,遇到這樣的事情,還是不來的好,免得浪費假裝的感情,說不準還要掉一地的眼淚,又何必呢?
看著一個個熟悉的人,在老許的照片前鞠躬,然後走到我麵前,都說著同樣一句話:“微微,請節哀!”
我耳朵像是垃圾箱一樣塞著這些東西,弄得我很難受不已,再者,今天要不是我親爹的葬禮,我怎麼會在這裏受這份罪,想必,老爹一路上走的也不安穩,那邊剛想走了,又來了一個熟人搗鼓了半天,剛準備想離開了,那邊又來了一些人,他心裏能不鬱悶嗎?我不想想想這些,目前最重要的就是等父親的葬禮過去,我又能遠去國外了,以後,就我和兒子兩個人相依為命,我們要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從新開始。給自己,也給未來,一個新的生活。
“請節哀!”話音剛落,我忍不住抬頭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第一眼,熟悉,在看第二眼,像是在哪裏見過一樣。
“您是?”我張口問道,不認識的人我一個都沒請,她是怎麼來的?慕名而來?不可能,老許不是這樣的人,還沒有能力能讓一個陌生人為了他的葬禮前來參加,況且,他死前也沒和誰特別交代了自己的葬禮日期,這個女人,來的蹊蹺。
女人抿著嘴,像是在笑,又像是沒有什麼動作一樣,我看不透的一個人,老謀深算的像是職場的老狐狸一樣,今天,還真是讓我見識了不少呀,我忖思著。
“我是你父親的故人,別介意,我現在就走。”女人說了一句辭行的話,抬腳就走,也不給我回話的機會,其實有那麼一刹那,我是不想她離開的,能和一個女人這麼投緣,我還是第二次,至於第一次,當讓要是在接下來走到我麵前,直接吧我拉入懷裏的人了。
“嗚嗚,微微,別怕,還有我,你別擔心了,我何芳華這輩子一定要對你好,加倍的好,除了你不和我搶楊白勞之外,我所有的東西都是你的。”何芳華說著大話,我心裏有那麼一刹那是想笑的,這個女人,還真是,真會在關鍵時刻給我找事,今天是什麼時候,她也不看看,還提楊白勞幹嘛?何況,楊白勞就在我的邊上,聽著這話人家以後會怎麼想她,真是,也不動腦子好好想想,我真為她的智商著急。
我歎氣,看著眼前不爭氣的女人,特別沮喪的說道:“乖,真好,以後,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我這輩子,跟定你了。”
說完還特別矯情的狠狠的回抱何芳華,像是下定決心要這麼做一樣。
我不知道我的命運,在父親的葬禮之後,會受到如此大的變化,也不知道,原來在我以為就要結束的故事裏,原來,是另外一個故事的開始。
葬禮現場的不遠處,一輛黑色的轎車快速的離開,車內的人都安靜的很,像是陰沉沉的天氣,像是不適宜說話的時候一樣,總之,那個女人沒開口,車內的氛圍,一直都緊張的凝固著。
“我要許微微的所有資料,今天晚上發到我的郵箱裏。”女人冷冷的發話到,像是在吩咐一項很重要的事情,刻不容緩。
“好的,曲總。”像是小秘書一樣人,黑色邊的眼睛裏,看不出深淺,頭也不抬直接回答道,像是執行命令是她的天職一樣。
車子裏的女人,叫曲靜,四十八歲的中年婦女,看起來很是優雅,職場的成功女人,也是商場說一不二的女人,向來雷厲風行,一般連男人見到她都膽戰心驚,更何況是女人,不過,這個秘書,是真有膽量。
“周叔,毀幕府山莊。”曲靜吩咐了前麵的司機,然後,又轉頭看向窗外,眼神飄忽不定,像是在沉思事情,又像是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