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揚,你說,我腦子可有不妥?”李湘江反問邊上一直安靜的站著的人,自從萬一鳴進來之後,淩潤陽就一直站著,也不說話,也沒有打擾他們母親談話,還真是一個紳士。
隻可惜,她的老公,可是;連紳士的邊都沾不上,她托付一輩子的人,是個活脫脫的小市民。
萬一鳴一驚,這裏還有其他人?剛剛進來的比較緊張,還沒注意房間裏有人,隻是,母親的朋友他幾乎都認識,可是他怎麼看眼前的人,都不像是他認識的,他是誰?和他母親,是什麼關係?
淩潤陽收整了下臉上擔心的神情,轉頭看著萬一鳴的方向,說道:“沒,湘江主要是外傷,醫生都已經檢查過了,放心,從昨天到現在,都沒問題,你可以放心了。”
從昨天到現在?這叫什麼意思?意思是說眼前的男人一直在這裏?未曾離開?還是今天剛來的?他和母親什麼關係?為什麼母親醒來不是第一時間告訴家裏人,她在幹什麼?
“這位是?”萬一鳴得問清楚,他不能不明不白的,看著老媽給老爸戴綠帽子。尤其是,眼前這位看著很有身份的男人,要說和他老爸比,那他老爸,還真是沒有可比性的,眼前的這位,怎麼說,也算是一位成功的人士,而且,看起來很是儒雅的很,很紳士,即便是同為男人的他看見了,也覺得很慚愧。
他是誰?和母親是什麼關係?
淩潤陽倒是對眼前的年輕人一臉的讚賞,夠機警,也是,對一個沒見過的中年男人,又是和自己母親關係好的,換做是誰,都會提高警惕,這年歲離婚的,可不在少數。何況他看起來,也不是沒錢的人。
她的兒子,還不錯。
“淩潤陽,淩氏公司的現任總裁。”淩潤陽說著伸出手,和萬一鳴的手相握,這也算是男人之間的一種禮節。這下,總算倆人不再是陌生了吧。
“萬一鳴,在大學任教。”萬一鳴也不怯場,這裏也算是他的地盤,他也沒必要短別人一寸,再說,怎麼說這裏,都是他的人比較多,怕什麼?擔心什麼?
“哦,是哪所學校?說不定我還是你的學長。”淩潤陽精明的一笑,湘江可是說了,以後,希望他能提拔下一鳴,現在可是套關係的好時機。
萬一鳴可是沒想到眼前的人會這麼問,隻是下意識的說了句:“本市的商學院。”
“那感情好,小女正打算送到商學院就職,以後,還要靠一鳴多多照顧,如果可以的話。”淩潤陽心裏嘀咕著,他其實也沒打算讓姍姍去學校,自家公司那麼大,隨便給她一個職位都比在學校好,可是不行,姍姍剛出來工作,還是要磨一磨,要不然以後在商場,可不沉穩。
隻是,這下就把話給說出去了,要是回家後刪刪不去學校,可怎麼辦?看來,又要拿著他的老臉,去拜托姍姍了。
淩潤陽想到這事,才想起來,昨天女兒可是回來,呀,他竟然忘記了,瞧瞧這事做的,今天回去,肯定要挨批了,他什麼都不怕,還就擔心姍姍的批評,唉,人老了,就是想著兒女能孝順自己就知足了,可是他家姍姍,哪裏是能孝順的人,每次答應她的要求他做不到的時候,還不是被教訓的半天,要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她的員工。瞧瞧這爹當的,還真是憋屈的很。
“好,要是我能做的,叔叔放心,我一定做到。”
“湘江,既然一鳴來了,那我就先回去,昨天我女兒回家了,我得回家看看她去。”淩潤陽麵上一羞赧,看著床上的人,很是不好意思的說道,他現在唯一害怕的女人,就是他的女兒了。
唉,說出來還真是丟老臉。想來堂堂的總裁大人,也會害怕比他小那麼多的孩子,還真是笑死人了。
李湘江轉頭一看淩潤陽,也是,從昨天到現在,他還沒回過家,家裏要是有什麼事情也都沒法處理,該是回家看看去了,尤其是女兒剛回來,誰都像回家第一時間先見到,想到這裏,李湘江格外體諒的看著忙碌了一整夜的淩潤陽說道:“快回去吧,我這裏你不用擔心,先回去吧。”
淩潤陽很是抱歉的打了聲招呼,趕忙轉身就往外走去,他遲到,他又做錯事情了。
這邊前腳淩潤陽剛走,後腳,萬一鳴就詢問般的和母親谘詢到:“媽,我怎麼沒聽你提起過他?你和他很熟嗎?”
熟?哈哈哈,何止是熟悉,李湘江真想直白的告訴兒子,他和她還不隻是熟悉那麼簡單,還有比熟悉更好的形容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