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廖卓凡憤怒地扯住他,卻被門側的兩個黑衣人製止。
不好!
“你是什麼人!你把人放下!她是我的!”廖卓凡亂踹,想要脫身。
杜子禦停頓了一秒,嘴角勾起嘲諷的笑,“她是我的女人,你算什麼!”
然後鑽入車,廖卓凡呆滯地看著汽車絕情離去,很久,看著那個方向,連黑衣人放開了他都沒察覺,周圍鬧哄哄的人也已散去。
這,就是她一直在等的人嗎?
車已最快的速度飛馳,車內和車外一樣冷。許堯睡著了,卻老覺得她像是在過山車,一巔一巔,極其不適。
“不要動…嗯哼,不要動…”她伸出手胡亂撥動,想找個重心穩住。
細微的聲音傳來,強忍住怒意的杜子禦,還是將車速調低,他不該生她氣。車緩緩地停在一棟樓前。
他把外套輕輕蓋在她身上,才把她抱出來。
雨下得很大,沙沙地落。
“下雨了…”
抱著她去臥室的杜子禦卻聽到她說這麼一句話,不由放開了心。有些事不想再鬱結了,現在,那個他思思念念的人就在眼前,還有什麼可惋惜的?
“反射弧那麼長,看來,四年來,你的智商依舊不高。”撥開她額頭的發絲,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眉眼。原來肉肉的臉蛋有些瘦了,顯得更加惹人憐惜。他用手指卷住她的頭發,幽幽的發香飄散。以前那個頭發短短的她,終於變得有女人味,長發纏繞著,因酒精而泛紅的臉色,配起來就像個妖精。
想到這模樣差一步她就被其他男人看盡,心裏很是不好受。等了她四年,不是為了等她跟其他人好。
聽說晚上做夢有利於睡眠的許堯,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做點啼笑皆非的夢,當然也不排除夢到心裏想的事。她又夢到杜子禦了,夢到太多次,她都可以知道自己在做夢,這一次,她夢見杜子禦回來,他溫柔地給她擦拭臉,然後輕輕親了她的額頭。她提醒自己,是夢,不要太用心去感受,要不然醒過來會很難受。
給她擦完臉的杜子禦再返回時,卻發現,她眼角有淚水溢出,在燈光下異常明顯。
“杜子禦…我好想你…”
她嘴裏說著零碎的語句,杜子禦吻去她眼角的淚水,然後躺上去,擁住她,關了燈。
如果你真的是夢中那般想我,我便不會介意你把我推出你生命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