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光頭鼠又驚訝又恐懼。
“孔凡同學,幫幫我;他們要拿走店裏的寶貝,還打傷我爸,真是沒有天理了。”少女扶起老者,轉過頭來對孔凡說。
“譚欣茹同學,你怎麼在這?這位是?”孔凡問。
“這是我家的店,這位是我父親”譚欣茹指著老者對孔凡說。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放心,有我在,看他們敢亂來。哼!”孔凡傲氣地說。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們有借據,有協議;沒錢還,就用東西抵。”光頭鼠叫囂著。
“就算欠債還錢,也不能打傷人啊,這賬怎麼算?”孔凡寸土不讓。
“那你說怎麼算?這事你也要管?”光頭鼠不敢造次。
“光頭哥,我們幹嘛聽這個小屁孩的呀,直接進店搶就得了,否則不好向幫主交代啊。”光頭鼠手下一個叫黃毛的小子躍躍欲試。
該立威啦,孔凡飛起一腳,正中黃毛膝蓋,隻聽“哢嚓”一聲,骨頭斷了,黃毛飛出去二十幾米,倒地不起。其他壯漢瞠目結舌,哇,真是個猛人,剛才幸虧沒有上前。
“這件事我管定了,欠債還錢是可以商量的嘛,你的手下可以回去了,我們幾個可以進店商量解決這件事。”孔凡對光頭鼠說道。
“好吧。”
“你們回去吧,去告訴幫主,我一定解決這件事。”光頭鼠轉頭對手下說。
孔凡和譚欣茹一起扶著老者進到店堂坐下,光頭鼠也進店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孔凡問譚欣茹。
“情況是這樣的,老夫叫譚友亮,開了這家‘友亮古玩玉器店’,一直守法經營。就在大前天,一個熟人‘博雅齋古玩店’老板陳春生找到我,說有一個朋友采到一塊石頭質地非常好,值得一賭,約我到朋友家裏去看一看,他的朋友就是這位。”老者指了指光頭鼠搶著說。
譚欣茹用毛巾給老者擦淨了臉,拿出藥箱,上了些擦傷藥。
“陳春生是當事人,,他應該在場,把他叫過來。”孔凡說。
唐友亮吩咐一個夥計去叫陳春生了。又讓另一個夥計從裏屋抱出一個大盆,裏邊放著一塊被切成兩半的石頭。
“就是這塊石頭,當時我看切口處有一絲一絲淡綠逐漸轉深,估計是上好的翡翠原石,就參與了競價,當時還有幾個人,據說都是古玩玉器的玩家和廠家也參與了競價,後來叫到490萬,陳春生攛掇我叫五百萬把它買下,我說現在錢不夠;他說:‘賣家是他朋友,可以以四分的低利借給我周轉一下;’他還說:‘你看那原石,裏麵應該是上好的翡翠料,也許是玻璃種也說不定,到時你把它切開,將裏麵翡翠加工成器件或直接原石出售,不僅馬上可以還借款和利息,還可以大賺一筆。’我說如此好的機會,那你為什麼不買?陳春生說:‘我也想買呀,你知道的,我們店有兩個當家人,我那個大股東出國去了,聯係不到他,這麼大一筆投資必須與大股東商量決定,沒辦法隻有照顧你啦,想著你得了好處,將來有好項目會與我分一杯羹呢。’”譚友亮繼續說。
此時又一個五短身材的人被夥計引導著進入店堂坐下,譚欣茹告訴孔凡此人就是陳春生。
“我當時頭腦一熱,就報了500萬買下了這石頭,並與賣家簽訂了借款協議;”譚友亮拿出一疊紙遞給孔凡。
孔凡看著放在桌上的石頭,隻有一半的小切口處有一絲綠色,切開的裏麵全是灰色,這就是塊普通的石頭,他鼻子一嗅,聞出一絲淡淡的酸味,隻有一絲,味道很淡,普通人是聞不出來的。幸虧有次在星漁網咖與趙族長閑聊,聊到他的紅寶石龍心掛墜時,惡補了寶石、玉器包括翡翠、古玩知識,否則今天還無解呢;他又仔細看了看借款協議,登時有了主意。
“我當時是看走了眼,十幾年的古玩、玉石經營從業經驗全白瞎了,所以自認倒黴;我不是不還錢,隻是借款協議規定七天到期,到期不還,才用店裏等值貨物衝抵,這才三天,你們就到店裏搬貨,太不近情理了,我已經向親戚朋友借錢籌款了,七天內一定連本帶息還給你們。”譚友亮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