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海,這麵具不錯啊,看來是修補好了,去崆峒不會露餡,你抓緊回吧。”覺如說道。
孔凡當即告辭,他並沒有按覺如的指令回崆峒山,而是帶著滕勇、冷婕趕往山下的泰安。
三天後的一個清晨,天剛蒙蒙亮,少林方丈苦禪大師早早起來,上完早課,在用早膳前的間隙,他坐在自己的禪房裏冥想苦思,回想起昨夜孔凡秘密來訪的情形,以及孔凡說的話。
“拜見少林方丈苦禪大師,武當後生孔凡這裏有禮了,此次前來有要事相告。”昨夜,夜深人靜,苦禪照例吃過晚飯,晚課上完,回到自己的禪房,像往常那樣坐禪打坐,突然人影一閃,一個像燕子一樣的年輕人,從半開的窗戶中飄然而入,站在苦禪麵前,雙手合十道。
近年來,林煩心的事很多,長期以來激進派和保守派都在極力爭奪武功高強的少林眾僧,一直以來雙方勢均力敵,不分上下,而最近這幾天,激進派代表也就是少林武術協盟似乎加強了爭奪力度,這使得苦禪心煩意亂,不能靜心參禪,二小時後苦禪結束胡思亂想準備起身。
“孔凡?好小子,輕功了得,我都沒發現你進來,你是武當的?白青雲是你什麼人?你有什麼事深更半夜要告訴我?”苦禪打完坐,準備睡覺,看見黑影站在麵前,吃了一驚問道。
“打擾了,苦禪方丈,白青雲是我師父,我是他老人家的關門弟子孔凡。”孔凡回答道。
“哦,武當孔凡小子,你是白青雲白掌門的關門弟子,那你就是世侄了,當年我和我們少林掌門在一個階段力曾一同拜在白掌門的師父門下學習內功心法一段時間,論起來你師父白青雲前輩還是我師兄呢,所以我叫你世侄不為過,說說有什麼事找我?”苦禪爽朗笑道。
孔凡就把三天前在少林武術協盟會議室聽到的覺如等人對苦禪大師實施暗殺的陰謀計劃原原本本的對苦禪大師詳細說了個明白,而且他還告訴苦禪大師暗殺行動就在明天實施。
“什麼?暗殺我?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孔凡世侄,我不相信覺如等人會做出這等事,我們和激進派之間不過是有些政見不一致,我們隻是主張,少林派的發展隻是在武林層麵,我們的目的隻為強身健體、除暴安良,不存在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當初覺如的師父在世的時候,激進派占了上峰,也沒有對我們怎麼樣麼,我相信覺如等人畢竟是少林武林人士,他不會也不敢對我這個少林方丈下毒手的,哪怕是暗地裏下毒手。”苦禪根本不相信孔凡的話。
“苦禪師叔,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無論你相不相信,你暗中觀察,防範著總是沒錯,如果這件事是真的,我希望我們合作對付少林武協。”孔凡苦口婆心地勸說道。說完他像來時那樣飄然而走,走之前,他給苦禪留下了自己在泰安城的地址。
“方丈,在吃早餐前,你該用茶了。”一個小沙彌的聲音打斷了苦禪的冥想,像往常那樣,這個小沙彌端著一個裝有茶壺和泡好茶的茶杯的盤子,在禪房門口怯生道;“進來”苦禪收回思緒,看著那小沙彌將茶壺和茶杯放在桌上,像往常那樣垂首站在門邊,等待方丈喝完茶,收拾茶具;苦禪照例端起盤子裏的茶杯,吹著水杯裏的扶起的茶葉,將茶杯放在嘴邊。
“小伍子,方丈我今天不渴,這麼多年都是你侍候我,辛苦了,今天我作為長輩獎勵你喝了這杯茶。”苦禪右手端著酒杯停住了,眼睛的餘光顯現小沙彌緊張地看著他端茶的右手。
“小五子,我讓你過來,把這杯茶喝了。”看到小沙彌緊張的狀態,苦禪心裏一動,難道孔凡說得是真的?這覺如真的想害我?看來必須做防範,他把茶杯放回桌上,厲聲喝道。
“方丈,我錯了,我一時糊塗,您饒了我吧。”那叫小伍子的見事情敗露,跪地求饒道。
“小伍子,隻要你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講出來,我可以不讓你喝這杯茶。”苦禪想知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