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子包紮好手以後,小胖妹服務員衝張凱投了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記得常來哦~”然後關門揚長而去。
“張凱,她這是巴不得你生病啊。”佩子說。
張凱聽完瞬間覺得憋得慌,想吐,又想找個地方解手。
俗話說的好,患難往往是拉近兩個人距離的最好方式,所以,張凱打初中那會雖然自己不咋老打架鬧事,但從來不嘲笑那群一起幹架,一起被打的人,那種感情才會是最真的,它比今天你給我買了瓶水,後天我陪你解了道題便成了朋友來的更強烈。
就像現在,佩子仿佛一下像和張凱他們認識了好幾年。
五個人嬉笑著走著,走出藥店,轉角,走到操場。
“籃球場竟然現在這個點還有人打球,真是奇了怪了~”娘娘不解的說。
“跑!”李言突然喊。
張凱他們一時沒回過神來,跟著李言撒腿就跑!
籃球場上,剛才還在打球的一大群人見到他們過來,馬上跑到邊上的綠化帶裏,刷刷抽出好些家夥!迅速的朝他們跑過來!
“哎喲喂,嚇死爹了!”娘娘回頭一看後跑的腳丫都快踢了。
過操場是後上一個坡,便是寢室。
五人有些暗喜,回到寢室鬼還找得到。
上坡,張凱他們玩命的爬著,被這麼一大群人趕上了打,非死即傷。後麵一大群人喊著揮著家夥追著,為首的還是那個調戲佩子的男青年,不同的是現在頭部被包成了木乃伊,嘴裏不停的把祖宗都罵了個遍。
快跑!張凱說。
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被抓住,月黑風高的,被辦了都沒人收屍。
上了坡,男女寢室樓就不遠了,張凱他們更是加快了步伐,坡上的路燈有些昏黃,照不清路旁的大香樟的全貌,大龜跑了幾步,就彎下腰挺住,“不行了,不行了,我快要喘死了......”,“叫你平時少擼點你不聽,快起來!”張凱回頭去拉大龜,再準備走時,發現所有人都不動了......眼前已經聚集了一大群麵色凶巴巴的人,張凱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對方把自己給包了餃子,一大群人從大香樟樹後麵冒了出來。
完了!現在是前後都沒有路了,李言黑著臉,人群慢慢靠近,讓張凱感覺無比壓抑。為首的男青年跑過來,張凱看到,這孫子的頭根本就是用幾卷衛生紙給包住了的,可能報仇心切,回到寢室什麼都懶得管生怕晚了就逮不著張凱這一行人了,晚上有些風,吹得男青年頭上的紙巾飛舞。
一群人漸漸的把五個人圍住,張凱估計了下,大概加起來將近二十個人的樣子,他們四個人把佩子放在中間,隻見那男青年走近,起手抓住李言的衣領,“給老子凶啊,你們他媽凶啊!”
李言看著拽著自己衣服的男子,剛想伸手,又想到了什麼,回頭看了看受了傷了佩子,說,“是個爺們就讓女的先走。”李言說完指了指佩子。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李言臉上,為首的男青年接著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張凱他們準備動手,李言冷笑了一下,用手止住,意思他們別動。
為首的男的接著說,“勞資的頭流了這麼多血,誰他娘給勞資來償?”
李言抖抖肩,慢慢的拿起手,對麵看到李言做出這樣的舉動,紛紛都準備抄家夥,隻見李言把手伸過頭頂,用食指向下直直的指著自己的頭!
“我。”李言輕輕的說。
張凱沒想到,平時唱歌能把牛唱哭的一漢子竟會如此。
為首的或許覺著對女生動手不太合適,於是放下李言的衣領,揮揮手,意思叫自己兄弟讓道,他要放佩子走。
人群一層層散開,讓出一條道路,等佩子出去。
李言說,“你先回去。”
佩子不動,低著頭。
張凱說,“先回去吧,沒事的,大家就打架耍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