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了,琴姐。”張凱說。
“德行,去吧。”鍾琴說完扭頭就走了,為了顯示自己心情不錯,竟哼起了小曲。
鍾琴走了,剩馬莉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女寢門口照明燈下,終於又看到了,熟悉的馬尾,張凱看著,馬莉像極了張凱第一次見她的時候,辯論賽時,馬莉畫著淡妝,無辜的指著旁邊的姑娘,“化了呀,我室友幫我化的。請問有什麼問題嗎?”張凱想起來了,那是鍾琴,原來從一開始鍾琴就認識了自己,鍾琴這樣幫自己,張凱不知道要怎麼感謝那姑娘才好。
馬莉當然也看到了張凱,踩著碎步緩緩的走到張凱的跟前。
“你來了啊?”張凱說。
“恩。”馬莉說。
“琴姐幫你化的妝?”張凱說。
“恩。”馬莉說。
“蠻好看的。”張凱說。
“恩恩。”馬莉說。
“......”張凱沉默。
又有些慌了,張凱立馬從口袋裏掏出煙。
彈吉他的男青年好像隻會一首歌,從張凱到女寢一直到現在馬莉出現在自己麵前,一直都是“你知道我再等你嗎......如果你真的......”重複循環,像極了電量不足的老舊複讀機。
刮過一陣風,吹起馬莉的長發。
“你給我閉嘴!”被表白的女生實在又忍不住了,片刻過後一個又是一盆大水,接著把盆也扔了下來。
“砰!”的一聲盆落了地,樓下像炸開了鍋,嚇的男青年連連抱著吉他往後退。
“馬莉,我......”張凱想表達自己壓抑了這麼久迫切想表達的意思。
“哥哥,你不許離開我!”借著響聲,馬莉哭著抱住張凱的腰,由於個頭矮,馬莉隻能踮著腳。
“你,叫我什麼?”張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哥哥。”馬莉說。
“那是不是說你就是我女朋友了?!”張凱興奮的準備把馬莉抱起,這種由慌張轉變為極度喜悅的興奮感,簡直無法用言語形容。
“不是。”馬莉說。
“為毛啊?”張凱不理解。
“哥哥都沒和我說那三個字。”馬莉低下頭有些害羞的說。
“哦,你等著。”就算再木訥的人也會懂,電視劇裏電影裏的典型橋段,張凱當然知道馬莉說的那三個字是什麼,可就這樣平平淡淡的說出來那太不像張凱的個性了,自己等這天等的太久了,幾經波折,馬莉終於回來,張凱激動的感覺自己可以吞下整個世界。
於是張凱一路小跑進宿管室,進門說聲“阿姨好!”然後拿著桌上的擴音喇叭就往外跑。
拿著喇叭張凱又跑到男青年的心形蠟燭圈內,蠟燭被水淋滅了不少,張凱打開喇叭,清清嗓子,“馬莉!老子愛你!老子老愛老愛你了!”張凱一陣咆哮著說完了這一切,宿管阿姨跑著搶過張凱手中的喇叭,“表白歸表白,你搶什麼東西啊?!”這才發現是張凱和馬莉,驚訝的連嘴都合不上。
而馬莉,早已哭成了淚人,哭著,笑著,像個貓咪一般的張開手跑著進入張凱的懷抱。
宿管阿姨認識這兩人,之前還一起去見過張凱的輔導員,阿姨的臉先是充滿驚訝與不解,看到隨後緊緊擁抱在一起的兩人,又轉而笑了起來,不自覺的嘴裏唱起了小曲,“幾十年前那時候啊~我做姑娘那會咿呀~”。
淋成落湯雞的男青年看偶像般的看著張凱,“大哥,你怎麼做到的?”
張凱於是目光堅定的看著他,一臉正氣的告訴他,“你用點心做就行。”
隨後便拉著馬莉的小手離去。
香樟樹後麵,鍾琴倚靠著樹幹,開心的笑了。
那天晚上,張凱拉著馬莉去了基友坡,兩人借著月色說了好多好多,馬莉說自己和鄭重的關係,張凱說自己所聽到的一切。兩個人,說著說著,感動一陣連著一陣。
“是我不好......”張凱輕輕的摟了摟馬莉的肩膀。
“恩,馬莉原諒哥哥了。”馬莉笑著重重的點了點頭。
“咋變卦變的這麼厲害啊,小混蛋啊你。”張凱說,“不該煽情一點嗎?”
“哼,都是哥哥的不好。”馬莉鼓著腮幫子。
“好好好,是哥哥的不好。”張凱說,“對了,你想不想再回憶一下初吻的味道呀?”
“不要。”馬莉說。
“別嘛,這麼好的氣氛。”張凱指了指坡上各處接著吻的男女,“來,就當慶祝一下。”
月色中,張凱捧起馬莉的小臉,接了活了這麼些年以來最長的一個吻。
接下來的一個月所發生的事,張凱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