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啟明說,“要炸了,我這肚子......言哥,你咋買這玩意回來啊!”
“老子再也不碰了!”大龜費勁的說著。
“你以為我想啊,便宜又頂飽,錢都花在這上麵了,誰會知道你們吃這麼多啊!”李言稍好些,看著地上還剩下的幾個饅頭說。
幾個人在地板一直躺到晚上,饅頭終於在胃液的作用在消停了下去,變成另一種物質,幾個人一吃飽,一開心,張凱和李言就陪著大龜又撕下好幾頁教科書當煙抽了。
被剩下的饅頭被扔到了一邊,無人搭理,四人終於睡上了一個飽滿充實的覺。
A市的天氣怪的很,現在竟然還是悶熱期,室內室外潮的很,剩下的饅頭在幾個人睡下的時候,也發生了“微微”的改變,伴著寢室內幾個人濃烈的氣息,開始變硬,變味。
又過了三天,離月底越來越近,這也意味著,口袋裏的錢越來越少,幾個人又重新回到了解放前的日子,又開始了在寢室紮緊褲腰帶度日的時光,這個時候才有人想起,那幾個被剩下的饅頭。
“言哥,”幾天下來,大龜的肚子都下去好幾圈,可見生活的威力之巨大,“那袋饅頭被你扔到哪裏了?”
“我沒動啊?”李言拿出僅剩的最後一根煙點著,“不是被你扔了嗎?”
“救命稻草啊那是!”大龜開始著急的找,“我現在想它們,好想好想。”
李言沒理他,點燃了煙吸了一口遞給張凱,“來,嘬一口。”
張凱用手接過,用力的吸了一口,遞給正在找饅頭的大龜,“給你。”
“不抽這玩意,我煙多著呢。”大龜說著指了指自己桌上快被自己撕完的教科書。
“最後一根了,不抽沒了。”張凱說。
“啊?”大龜聽了連忙搶過張凱手中的煙,一口吸掉一大半,掉下一坨老大的煙灰。
“凱哥你口水啥味道的啊,還帶腥。”大龜說,“你是不是餓傻了,把自己擼出來那玩意也自個給吃了啊?!”
張凱沒理他,這個時候,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體力。
“嘿,大寶貝終於讓我找著了啊?!”大龜從一堆鞋子裏麵找到了李言提回來的袋子。
一打開,一股酸味襲來,好久不見的饅頭再次見麵已經完全變了臉,本來白鮮的表麵如今長滿了針頭大小的黑點,就像是隔了好些年再次遇到的初戀,如今已經黑的不成樣子了。
大龜看著變了樣的饅頭,沉默了好一會。
張凱湊進去一看,“我的天,這啥玩意啊,扔了吧。”
大龜不說話,還隻呆呆的看著。
“好大股味道啊,扔了吧,都成這樣了。”啟明嫌棄的說。
大龜終於說話,“不!我要吃!”又回到看向三人,大聲的說,“你們誰也別攔我。”
“切。”啟明說著繼續保存實力。
三人根本沒人理大龜。
“你們就願意這麼苟活著嗎?”大龜憤憤的問著,“難道就不願做一些嚐試嗎?”
還是沒人理他。
“完了,你們沒救了。”大龜說完從袋子裏拿出饅頭,他決定走自己的路,誰都攔不了。
用手用力的擦去饅頭上的黑點,大龜努力的想象手中黑不溜秋的玩意是最新款的“抽象”派漢堡。
“啊!”大龜一口咬下,臉色突然大變,“什麼犢子玩意啊?!你妹夫,硬的跟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