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寧,你以後看見他,千萬不要像現在一樣無禮。”武秋攥緊了手中的千辛萬苦方才得到的名畫,語重心長地對心愛的孫女說道。
“為什麼?爺爺,這家夥好生傲慢無禮,難道我教訓一下他也是錯的嗎?”
武青寧不甘地說道,她十分奇怪爺爺的想法,之前若是有人動自己一根毫毛,他都要帶人去討個公道,直到對方乖乖認錯,跪在地上求饒,保證以後不敢,方才善罷甘休。
如今,他為什麼要這麼跟自己說?反正剛才那個人有什麼神奇之處?是某個名門大家的後代?
“他可能是宗師!”武秋道。
“宗師?”武青寧一愣,隨後如同雕像樹立在原地,櫻唇張得大大的,可以吞下一個雞蛋。
宗師意味著什麼,沒人比她更清楚,她曾有幸見過一位宗師,即便自己的家世敦厚,可是在宗師麵前,全家人都的放低態度,畢恭畢敬,生怕惹怒人家。
宗師一怒,浮屍千裏。
三十年前燕京有名門大族惹怒了一名宗師,結果被人隻身滅了滿門,燕京上下,登時駭然,可結果還是草草了事,隨便弄了一個頭銜,讓曾經雄踞一方的望族成為史書中因為內訌而亡的家族。
戰場上,一名宗師抵得上千軍萬馬,任憑你槍林炮彈如何密集,多少強者團團保護,宗師若取你首級,依如囊中取物。
“他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是宗師?”武青寧不信,明亮的眼睛盯著自己的爺爺。
“就憑他剛才打敗你,沒有動用任何氣息,隻是簡單的一個念頭,這就是宗師。”武秋神色敬畏,他這輩子隻看見過一次宗師,那還是祖宗上輩子留給他們後人的福氣,讓世人知道武家有宗師做靠山,得以迅速崛起。
但那名宗師已經油盡燈枯,撐不了幾年,雖有武家最為優秀的兒孫跟隨修煉,但宗師的一身本事,他又能學會多少?自己存活在世,各方人物還能賣幾分薄麵,可當自己死了,武家偌大的家業就分崩離析了。
“寧兒,當年那位宗師有規定,他的武學傳男不傳女,而爺爺也隻學了他幾分皮毛,你的哥哥隻怕也學不了幾分,現在這裏有位宗師,不如就拜他為師吧?”武秋忽然一笑,摸著武青寧小巧的腦袋道。
武青寧自然也知道若是能拜一名宗師為師,會有莫大的好處,可是想起那張可惡囂張的臉,她就感覺到一肚子氣。
“爺爺,您就多想了,人家宗師何等的高傲?哥哥之前拜的那名宗師不過是油盡燈枯,想急急找個傳人,不然年輕的時候就是在修煉武道,當年爺爺您去找人家,人家扔給你一本功法就走了,我去找人家,又能學到什麼?”
“不,爺爺有把握。”武秋慈悲一笑,他掂量了一下手裏的畫卷,畫卷展開,是猛虎上山圖,這是一副名畫,他請了許多權威專家檢查過,顏料和紙張都用碳十四測年法,是真品。
“爺爺您要用這幅畫?不行,萬一他騙過去了呢?這家夥一看就不是好人。”武青寧明白了他的意思,反對道。
“能跟一名宗師攀上關係,別說一幅畫了,就是武家的半壁江山我都願意拱手相送。”
淩岩自然不會知道方才又給自己找了一個招攬錢財的機會,他可以探知方圓十丈的距離,攬入自己的感知中,不過淩岩對那兩個傻子沒興趣,隻有白癡才會要古董,盛世古董,亂世黃金,自始自終,唯有黃金最值錢,金燦燦的金子不知道多好,居然去買那些垃圾貨物,可悲可歎;而且買到的還是贗品,可笑可憐。
“淩先生。”
淩岩剛回到別墅中,津津有味的品嚐著雪茄,雪茄煙不能吸入肺中,因為煙的後勁太大,是讓其在口腔中徘徊,讓人品味,淩岩品味得十分舒服。
他轉過身去,看見了一名老人,他不是別人,正是趙國升的司機老趙。
淩岩見他一喜,快步迎了上去,“老趙,是你呀,想死我了你!”
“淩先生,您太客氣了。”老趙有些惶恐地看著他,淩岩是那種真性子的人,這種人往往沒什麼心機,不過他跟淩岩接觸了一段時間,多多少少也摸清了他的性子,他十有八九是有求自己。
“沒事,你今晚給我弄十件合身的衣服。”果不其然,淩岩說出自己的需求。
“好!”老趙苦笑,果不其然呀,隨後他看見淩岩居然直徑走向他的跑車,看樣子是要出發了,不禁有些疑惑,“淩先生,您不吃飯嗎?小姐那邊不用通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