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人嚇得麵無血色,先前淩岩出手教訓的都是一些不長眼頂撞他的家夥,凡是交了錢都可以平安離去,不過還有一個人,即便是交了錢了,也不能離開,他就是被淩岩下了死亡令的人。
可是那人即使沒有見過他,也可以知道他絕不是這一副平淡無奇的小廝模樣,莫非是他太害怕,故意易容想要逃走?
“前輩誤會了吧?這是我的一名屬下,與我頗有淵源,他幾時頂撞了前輩?”秋易問道,神情不悅,好像淩岩真的冤枉錯了人。
“謔,小子,你也易容了吧?我之前感覺到他都有氣息和你的氣息完全一樣,不過你們為什麼要費這種心思呢?我本來就沒見過你們,隻是感覺過你們的氣息,易容者換容改貌,胖瘦高矮,不過這都是膚淺之物,真正的強者能變換自己的氣息,融於天地之間,這等雕蟲小技也敢在我麵前顯擺。”淩岩掃了他一眼,冷笑道。
秋易心裏一驚,淩岩說殺就殺,隻能說他性情毒辣,現在他居然說出這等高深之言,頓時讓人覺得他深不可測,可怖至極。
強大沒腦的敵人並不可怕,因為他沒有腦子,心機高深之輩,可將之玩於股掌之間,甚至為己所用;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有腦子的人,特別是既有實力又有腦子的人。
淩岩就是這樣的人。
他自詡閻王死神之時,秋易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為他有把握把冷子夕從淩岩的眼皮子底下救走。
“哼,啞巴了?”淩岩見他沉默,一語不發,轉頭冷笑地看著在自己手中發出聲聲哀嚎而不斷扭動的身子,手指輕輕用力,享受著冷子夕痛苦扭曲的神色。
說殺就殺,是淩岩的本性,他想殺人從來不問什麼正邪,心情不好,或者看不順眼,他就殺。
若是在外邊,他還會有所顧忌,可是在這裏,弱肉強食就是法則。
“秋,秋易!”冷子夕口中蹦出這兩個字。
砰!
霎那間,槍聲聲響起,靜寂無聲。
漆黑的槍口飄著輕煙,秋易手持著槍,冷漠地看無力垂下的屍體。
“為什麼?”淩岩將逐漸冰冷的屍體扔到一邊,看著他,問道。
“因為我想殺他很久了。”秋易冷漠地說道,“可是一直找不到機會。”
“所以你替我把他殺了。”淩岩冷笑,“那我現在怎麼辦?你讓我很尷尬呀?”
“您不會尷尬。”秋易掏出一張支票。
淩岩接過,兩眼一亮,朝他揮手,秋易有禮地離去,所有人都詫異不已。
“各位,這是我殺的人,來,我們繼續。”淩岩笑著轉向他們。
楚菁兒和苗焱二人在車中等著淩岩,今天淩岩給他們的刺激有些大了,居然敢在千古拍賣會勒索打劫,揚言殺人。
“老師,千古拍賣會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淩先生會不會有什麼危險?”苗成有些擔憂,盡管他對淩岩也沒什麼好感,但是淩岩能醫治苗焱,他不想淩岩在還沒有醫治完的時候就死了。
“千古拍賣會背後勢力龐大,但淩先生看起來來頭也不小,在沒有搞清楚淩先生之前,想來不會為難。”苗焱說道。
“楚小姐,你知道淩先生是什麼來路嗎?”苗焱問道。
“不知道,他是我父親找來的,此人心高氣傲,很會惹麻煩。”楚菁兒陰沉著臉道。
她越來越奇怪父親給自己找的是什麼保鏢,別人的保鏢對雇主都是恭恭敬敬,能不招惹麻煩就不招惹麻煩,可是淩岩他好像不惹麻煩就不開心,渾身不自在,難道他是仇家派來的?
苗焱蒼老的眉頭一挑,楚國升他自然是略有耳聞,二十來歲子承父業,將一家小公司變成全國五百強企業,著實有生意上的天賦,在生意上做得那麼大,自然而然認識一些人。
淩岩不太像是保鏢,更像是土匪強盜瘋子流氓,楚國升不可能不查人家的底細就聘用他,他是一位精明地商人,知道什麼合適,什麼不合適。
為此,苗焱更是好奇,如此的實力,堪稱宗師,為什麼甘心給楚菁兒做保鏢?難道真的是因為錢嗎?這怎麼可能?總是要多少錢沒有?難道是看上了楚菁兒的美色?怎麼看都不知像呀,他們相互看不上眼,如果有人出錢買楚菁兒的性命,淩岩保定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哈哈哈,爽爽爽,發財了,哈哈哈!”淩岩的笑聲如同新春的風撲麵而來。
車窗關得很嚴,不過淩岩的笑聲還是飄了進來,楚菁兒寒著臉,惡寒,厭惡的寒,這家夥的聲音聽起來真是惡心,不用問也知道他為什麼這麼高興,當街搶劫勒索殺人,一定掙了很多錢,一些不幹不淨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