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岩繼續開車,他現在隻想趕快回餐館。
車子出了人群密集地,他拐入偏些的道路,那裏雖然會增加一些距離,還時不時會有人出來碰瓷,但對淩岩而言,這些都不是事。
他的車子引擎好,跑得快,油錢不用自己付,也不用掏錢保養,即便前方突然殺出一個程咬金,淩岩也敢油門踩到底,送他見佛祖。
車子在平坦的道路上,如洪水野獸,如離弦之箭,迅猛狂躁,瞬息沒了蹤影。
淩岩開車似閃電迅疾,他從十一歲就開車,雖然一開始撞毀了淩淵的劍閣,誤闖到組織的武器庫,拆了幾麵牆,折了幾根柱子,其中吃了些苦。
淩岩的車途還算一帆風順,起碼他十四歲正式開車的時候,組織裏的武裝車都會給他讓道,當年組織裏幾個賣保險的兄弟為此還請淩岩吃了一餐,因為淩岩開車,他們的營業額上升了將近十倍。
如今,淩岩可以還是自豪地告訴他們,自己開車可以跟f4的國際車手一較高下了。
f4賽車比賽是道路全通無阻,淩岩開車則視紅綠燈如無物,扭動鑰匙,扣下手刹,踩下油門踏板,置生死於天外,就是一個字——剛!
當眼前出現阻礙物時,別人的第一反應是刹車避讓,而他估摸一下物品大小,要麼碾過去,要麼來個完美漂移避開。
前方忽然出現了一道身影,淩岩見此,眼中閃過一絲訝色,隨後滿臉殺意,他在前方停住了車,走了下來。
前方站著一個清瘦的老頭,如同竹竿,風一吹就會倒,但他並沒有倒,如同矗立在世間最為銳利的一把劍。
“閣下跟了在下一路,所為何事?”淩岩走近,開口問道。
這個老頭便是方在道路上攔在淩岩麵前的老頭,他雙手插在袖中,臉上溫和地笑道:“小兄弟,你之前做了一件錯事,老夫希望你去請罪,這樣老夫也好回去休息。”
“請罪?憑什麼?老子做事對得起天地良心,之前那人是想訛詐我,若非我機智,現在沒個百來萬怕是脫不開身,你識相的就滾一邊去,不然老子弄死你。”
“弄死老夫?這個恐怕有點難呀,老夫五十年前就聽說過不少狂話,今日赴老友壽宴,不好開殺戒,不過教訓你一下倒是沒問題的。”
“喲嗬,很囂張呀,不巧,我今天也很高興,就打你個半死吧!”
淩岩的實力臻至化境,隻要自己不暴露實力,即便是同級高手都看不出來,眼前這個老頭的確有些能耐,不溫不和,擅長扮豬吃老虎,可自己摸清他的底細,還怕他作甚?
言畢,淩岩俯衝而上,他一拳擊出,這一拳平淡無常,老頭依然掛著溫和的消融,平靜地伸出手,格擋下淩岩的拳風。
淩岩元氣一蕩,將其蕩開,這時候老人眼中終於出現一絲異色,淩岩化拳為爪,抓住他的胳膊,動用全力,想在刹那間就廢了他。
老頭周身忽然湧蕩出一股強大的氣息,被束縛住的手靈蛇般扭動,掙脫開來,跨然上前,與淩岩鬥在一起。
他們鬥得你來我往,不分伯仲,四周起了道道氣旋,淩厲的元氣切割大地,水泥地四分五裂,雙方打紅了眼。
淩岩自小不喜讀書,愛舞刀弄槍,他三歲那年收到的第一個禮物是淩淵給他削成的劍,那時候開始他就幻想自己是仗劍江湖的大俠,九歲之後,淩岩撇棄兵器,琢磨拳法,因為一劍殺死人太不痛快,拳拳到肉才是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