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燈火澄明,橘黃色的霓虹燈下,燈光柔和,男女之間在曖昧的燈火下回激發腦海中的愛情荷爾蒙,多少隻有過數麵之緣的情侶,因此生出情愫。
霓虹燈下,哪位精心打扮的女人,不希望自己是萬眾矚目的焦點?哪位精心穿著打扮的男生不渴望心儀的女孩看向他,住進她的心?
這裏是一棟極為豪華的別墅,穿梭著豪門貴族,酒杯舉起,推杯換盞,他們的心有的發自內心,有的出於無奈,有的精心準備,人頭攢動,都在期待一道身影的出現。
楚菁兒一身白色禮服裙,蕾絲與絲綢麵料的完美結合,勾勒出豐腴纖細的部位,瀑布發絲垂至柳腰,清純的臉頰微紅,柔情繾綣地望著身邊的男人。
“你知道嗎?我感覺你今晚真的很不一樣,跟平時都不一樣。”楚菁兒噙了一口雞尾酒,聲音輕柔地對身邊人道。
“有什麼不一樣,是不是覺得我平時太流氓了一些,太無理了一些,或者心胸狹隘了一些?”淩岩笑了笑,此刻他穿著黑色西裝,腰杆筆直,目光柔和且飽含深情。
“恩!”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做呢?為什麼現在我又摘下自己的麵具呢?”淩岩像博學的教授,循循善誘的教導著學生,他看著羞澀的少女,語氣柔和,如春風拂麵。
“不知道。”楚菁兒搖頭。
“因為那是我的偽裝,我不想讓人知道我內心的脆弱,你太像一個人了,那是我見到時,第一次就動心的女孩,為了她,我傻傻的散盡家產,可是換來的卻是他父親的冷眼,所以那時候我就發誓,我要讓自己變成流氓,變成無賴,不能再讓人欺負我,我要得到這世間所有的財富,隻有這樣才能追求心愛的女孩。”
楚菁兒似笑非笑,死死地盯著他的眼睛,淩岩的眼睛,現在除了滿滿的柔情,什麼也沒有。
“抱歉,我不信!”楚菁兒說道,款款轉身離去,她想要去尋找父親的身影,隨後看見自己的父親正在跟其他人談話,當即欣喜地走過去。
在這裏她不認識任何人,其他人也不認識她,以她的身份,就算不是萬眾矚目的存在,也不會受人如此冷漠,可是在這裏就是這樣,別人隻是彬彬有禮地跟她打了招呼,便不去理會她,將其當成了空氣,為此他隻能跟淩岩說話,雖然淩岩現在改變很多,可是他的形象在自己心裏卻隻是好上一些。
“爸!”楚菁兒走過去,輕輕喚了一聲,原先燦爛的笑容卻凝固。
“楚董事長,我承認你很有本事,很有實力,可是你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你能出現在這裏,也不過是運氣好,你真以為你跟我們是同一類人嗎?”
“全國五百強墊底的企業有什麼了不起?你在這裏跟我們浪費了這麼多口舌,可是我們的家業即便是十分之一都夠你家產的十倍了。”
“真是的,找誰聊天也不看看自己是誰?你女兒跟龍少關係很差,而且龍家產業真正做主的是龍家大少爺。”
起初還強顏歡笑的幾人被楚國升磨去了所有耐心,出言譏諷。
楚國升臉色難看,尷尬地走開,他企業是全國五百強,看起來的確很強,可是跟這裏的每個企業家相比,也不過是九牛一毛,他們的確有羞辱自己的資格。
他轉過身去時,看見了楚菁兒,愣了一下,隨後連忙攬著她離去,“菁兒,我們走吧!”
“哼,女兒穿得這麼騷,想要勾引誰呀?這個老東西,煩都煩死了,跟他不熟宗師跟我們套熱乎。”
“之前他還跟我說有一筆資金想跟我做生意,可是他是什麼人?浪費時間。”
“要不是看在龍家大爺子的麵上,我早就趕他了,跟這種人說話,還不如跟那個霍一刀說話舒服,起碼人家有自己的傲氣。”
身後傳來道道譏諷,楚國升臉色越來越難看,作為生意人,他做的並沒有錯,卻錯誤高估了自己,低估了這些人。
“爸,你……”楚菁兒不知道自己的父親究竟為什麼這麼害怕,她們在楓葉市,甚至是華夏,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為什麼要遭受這些人的羞辱?
“菁兒,千萬別衝動,這些人我們都惹不起。”楚國升說道,方才他真的是過於著急了,還以為這是他往日上的生意應酬,喝上兩杯,客套幾句,聯絡感情,為企業的將來打下基礎,隻是他沒想到這些人都不似他往日要麵對的那些人,他們一個個不僅有城府,有財力,還有自己的驕傲,怎麼看得起自己這種專門用熱臉貼冷屁股的人?
“你們在說什麼?”就在楚菁兒心裏憋屈難過的時候,一道身影忽然走過去。
父女二人震驚地回過頭,“淩先生?”楚國升叫住他,卻沒能阻止他的步伐。
“你是誰呀?來這裏瞎管什麼事?”一名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打量著淩岩,眼現鄙夷地問道。
“其他人我可以不管,但是你侮辱了我雇主,我必須要管。”淩岩冷冷地道。
“雇主?”其他人聞聲嗤笑,但在下一刻,突然打了個冷顫,他們想到了一個人,龍衡空的小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