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岩聽完,拿著魚腸坐到他身邊,撫摸著他殘缺的身體,“老東西,不得不承認,你是我見過最有魄力的老東西,我希望你可以撐住,因為我沒有麻藥。”
“殘殺?”遊林愣了一下,繼而一笑,這既在他的預料之中,也在他預料之外,他猜到淩岩心狠手辣,肯定不會允許自己活著,但沒想到他居然會這麼對自己,隻是可惜了琴兒,也不知道這個男人處理完自己後,他會怎麼對琴兒?若還有一口氣,若自己的修為還有一成,還能動彈,他必要跟淩岩死戰到底。
正想著,淩岩手裏的劍一揮兒,動作不快不慢,解剖開他的衣服,把身上所有縫好的傷口一一挑開,遊林感受到了,卻無可奈何,一縷苦笑和死灰,是他最後的表情。
淩岩劃開他的傷口,解開他的骨骼,這一些他做過無數遍,卻從來沒有這一次小心。
這裏不是醫院,也不是什麼停屍房,好在這個老頭足夠聽話,沒有喊出來,但他吃痛時,還是會倒吸一口涼氣。
淩岩用元氣護住四周空氣,驅逐細菌,他解剖老人的肉體,人除了皮肉之外的骨骼內髒彰顯無疑。
他陡然起身,雙手插入老人血淋淋的白骨中,老人痛呼,咬緊牙關的慘呼。
“老東西,你給我堅持住,別給我死了。”
淩岩說完,所有元氣瘋狂運轉,注入這道身體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老人的身體正在發生劇烈的變化,白骨再生,受損的內髒開始修複,暴露在外的心髒依舊在跳動,強有力的跳動,一道白光包裹住了他,無窮盡的痛苦卷席了他,他痛呼,強忍著,到最後忍不住了,便咬緊了牙,這種痛苦比殺了他還要痛苦,大腦好似要爆炸了,可是他不能叫出聲。
年輕的麵孔糾結成魔,他也在發出陣陣低呼,好在野獸在嗜血哀嚎,獵人的槍打在了他的身上,痛苦伴隨,他也沒有叫出聲,是什麼讓他這麼痛苦?
遊林看著,思考著,體內的痛苦不容他思考,可是他必須思考,黑夜太漫長,天花板的燈過於耀眼,唯有思考,才能讓他平靜,才能讓他看得更遠,他思考著所有能思考的一切,他想要看著這位年輕人在想什麼?在做什麼?是不是要把自己切碎?
手臂長出來了,血淋淋的白骨,沒有皮肉,下一刻,皮肉長出來了,十分白的肉,骨爪握成拳,但下一刻,森然可怖,變成了真正的拳,流著鮮血的拳頭。
淩岩激發著自己身體的力量,修複著遊林的身體,這是他做過最瘋狂的一件事,他不僅僅要修複他的身體,還要修複他的修為,自己的身上傳來無數的痛苦,卻咬牙堅持。
時間不知不覺流逝,等老人完全變成了正常人,淩岩終於忍不住,倒在血淋淋的床上。
遊林也失去了所有的力量,陷入昏迷的時候,他側過臉,看著淩岩,現在自己可以殺死他了,可是,他口中卻問道:“為什麼?”
簡單三個字,心中無限的疑惑,他為什麼沒有殺死自己?他為什麼能讓自己恢複?他是神嗎?還是魔鬼?
“閉嘴,老東西,三天內別亂動,我去玩你孫女了。”淩岩不耐得從床上艱難地爬起,出了房間,他沒有去自己的房,而是洗了個澡,再回來給遊林擦拭幹淨的身體,再換一床幹淨的被單,隨手把血淋淋的被單扔在一旁,才回去休息。
他看著安然入睡的遊琴,關了燈,小心翼翼地爬上床,輕輕地攬住她,嗅著她的發香,讓人舒服的味道,他把手放在她的肚腹上,心道,孩子,這是我的孩子?
淩岩從來沒有過要當父親,可是這個念頭升起,卻讓他感覺很溫暖,因為他想好了孩子的名字——淩嘯,之前自己不能做什麼,現在自己什麼都能做,他一定要讓這個孩子像他的兄弟一樣,好好過個好日子。
另一個自己,或許想的也是這個樣子,可是他是如何得到這個如花似玉天仙一樣的美人?淩岩想了想,嘴角扯出一絲笑,反正肯定不是用了正當手段,狗屁君子手段,才不能娶到這般天仙般的美人,隻有流氓才能周旋在眾美之間,隻有偽君子,壞男人,才能讓所有女人為之瘋狂。
“遊琴,我聘禮給了,孩子的名字也想好了,你以後就是我的了,永遠永遠!”淩岩收緊了手臂,輕輕在美人耳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