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軒思緒百轉,她想到了一戰時期的納粹,想起了被迫害的某族人,想起了二戰時期那些狼心狗肺侵略者所做的混賬事,可是她終歸沒有生在那個時代,沒有親眼看到,沒有身臨其境與他們站在一起。
今日,她看到了史書上似曾相似的一幕,跪地屈辱的青年,錚錚鐵骨彎成了弓,啜泣自辱,肉體還在,可是整個人的魂卻沒了,跟行屍走肉沒什麼區別。
人最重要的是尊嚴,最重要的是有自己的意識,懂得獨立思考,人心百態,講的就是人,可一個人沒了思想,跟提線木偶又有什麼區別?
眼前的青年們一個個垂著頭,流著淚,她們在半個小時之前就闖進來,就見到這一幕,伴隨滿地啤酒玻璃碎片,橫七豎八的凳椅板凳,和每個人崩潰的眼神,他們究竟經曆了什麼?
“喂,沒事就滾吧,我們還要拿點錢回來。”一名眉清目秀,嘴角總是勾著邪笑的少年冷聲一笑,眉角一揚,如同高高在上的地主看著辛辛苦苦為他幹活卻一米不得的老農。
“麻煩你們請跟我去一趟警察局,你們正式被逮捕了。”林佳軒伸手拿出了證件在他們每個人麵前晃了晃。
淩岩和他的三個混小子麵麵相覷,最後他蠕動嘴唇道,“把東西拿出來。”
逢羽邪邪一笑,把一直在兜裏藏好的五本小證拿了出來,一一翻看,“這張是晴兒姐的,這是我們的。”他把四本小證遞給林佳軒。
林佳軒遲疑著接過,一翻閱,眼珠子差點凸了出來,“國際刑警?”她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們四人。
“去查查吧,老奶奶,保證是真的,現在我們要處理事情,你有什麼資格再指手畫腳?”
“晚上要不要來我們房間,服侍好我們三個,可以賞點我們的精華給你。”
“傻逼,繼續叫呀,搞得好像誰不是警察一樣?”
“閉嘴,”淩岩橫了他們一眼,恨鐵不成鋼,但陰陽怪氣地道,“告訴你們別隨便暴露自己的身份了,現在讓這個老姐姐多麻煩?我們的刑警證怎麼來的?難道我們就沒點逼數嗎?”
“唉,少爺說得對,這是我們當初救了某些高層人員,並且讓我們潛入某些地方製造大混亂給予的身份保證。”逢羽一臉慚愧,“說來慚愧,我殺了不少的人,還有很多是無辜的。”
“我也是,我得了這證書,直接把一個黑幫老大給撂倒了,讓他那些作奸犯科的小弟跟他的妻女表演某些成人動作。”磐石恨恨地道,“後麵我居然還把他們喂狗了,唉,應該讓那女的生下來的,再當著她麵前把她的孩子殺了,哈哈哈!”
“你們算好了,我是偷了資料拿去賣,導致一場國際戰爭,還倒賣了許多軍火,唉!”般若說道。
三人說的話全部都是真的,淩岩卻一臉不悅,盡管他們三個都說出了自己的齷蹉事,可是跟他比起來,還是差太多,他得到這本證後,直接把曾經保護的高層給殺了,還嚴刑逼迫出了他的黑色身家,再殺光他家所有人,包括剛出生的小孩,他殺他們,是因為他們一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至於為什麼殺孩子,其實是他父親拿來擋子彈,而淩岩自然不會對將來敵人的孩子心慈手軟,直接殺了個痛快。
“好了,你走吧,別妨礙我們辦公。”按照淩岩的脾氣,他肯定要說出自己的惡行好好惡心一下那些自稱正義的人,可是想起在某個地方有枕邊人在,他直接略過,大義凜然地道。
林佳軒強忍著怒火,她讓人去跟國際刑警聯係,不一會兒,就有消息傳來,他們居然真的是國際刑警,她又驚又怒,不願相信,卻不得不相信,她的後台十分的大,想要得到什麼信息不過是一個電話的事,除非是某些機密,不然不可能查不到,例如之前淩岩的事,可是她現在報上證件號的編號時,得到他的全部資料,詳細至極,還有那三個少年也一模一樣,難以相信,他們這麼小,這麼年輕,就當上了國際刑警了,這是拍電影嗎?
可是淩岩根本就不理會她,示意逢羽拿回自己等人的證件,便帶著他們走了,其實他們早就收到了不少的錢,所以他們才敢肆無忌憚地拿出手榴彈玩轟炸,之所以還跟青年們杵在一起,是很想看看這些王八蛋在他們手中連五分鍾的折磨都支撐不到,居然敢罵他們的臉皮究竟是有多厚?
圍觀的眾人早就把他們當成了異類,比那些在歐洲傳聞中英俊瀟灑卻吸食人血的吸血鬼還要可怕,起碼吸血鬼是壞的,沒有人性,可是這些混蛋卻是貨真假的人,披著人皮的惡魔,跟他們相處,無時無刻都得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