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痛呼一聲,朝後方接連退了數步,站定身形,麵露疑惑,低身看了自己佩劍一眼,隻見它不住顫抖,像是見到了天敵,想要脫手飛去,男子抓緊它,抬頭撇了正趁勝追來的淩岩,沒拿劍的左手朝四方虛劃幾下,手中劍氣橫飛,卻不是落在淩岩身上,而是落在地上,激起滿地塵灰。
塵灰散去,淩岩衝進其中,發現男子早無身影,心中不由感到困惑,難道是那人知難而退了?不可能呀,那人這般驕傲,豈有知難而退之禮?自己也不過是一時運氣好傷了他罷!再僵持片刻,與自己顫抖幾分鍾,自己未必會是對手!
淩岩心思百轉,始終不得其解,卻聽聞一道宏亮地聲音從天而降,甚是張狂,還帶著微微的惱意,“小子,今日算你走運,我們來日再見!”
“再見的時候,你得給我小心點!”淩岩蹙眉怒道,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破爛的衣裳,甚是心痛,隨後他轉身快速將倒在地上的離業扶起,關切地道:“朋友,你沒事吧?”
“沒……”離業正欲感激,可是抬頭看向淩岩時,忽然停住了,他感覺眼前的人有些熟悉,跟離雲用照片拍給他的側顏有幾分相似之處,不由有些呆了,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淩岩見他欲言又止,以為他傷勢發作,竟好心地幫他治療傷勢,替他拾起刀劍,做完這些,頗有大俠風範地一拱手,“朋友,我們有緣再見!”話音剛落,他當即運轉輕功,眨眼間的功法,就消失在莽莽森林中。
哪怕離業精通傳說中的最為神秘的遮煙步,在看到他的輕功時,也不由讚了一聲,片刻後,又有些茫然,此人真的是那晚玷辱了寧兒,侮辱了琴兒的人嗎?怎麼看都不像,可是他的身形倒有幾分相似,迷迷糊糊中,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陡然驚出了一身冷汗,淩岩身上有一道紋身,栩栩如生的黑龍張牙舞爪,甚為恐怖,那是一個恐怖組織的標誌,而且隻有實力高強的最強者才配擁有。
他望向淩岩離開的方向,見到正是琴兒等人所在的位置時,臉色更是難看,連忙施展身法匆匆跟過去,隻盼能早點拖延住這個煞星,給琴兒等人爭取逃跑機會,可他早已見識過淩岩的身手,對自己能否攔住他,又充滿了懷疑,可還是全力催動身法快速跟上去。
楚菁兒等人正在瀑布邊燒烤,三名少年言笑晏晏,離雲站在他們身邊,這幾日他們過得相當融洽,從之前看到彼此一眼就破口大罵,到最後在酒桌上彼此問候他人老爹老娘,成為了酒肉朋友。
離雲見他們帶酒來,就知道這三個少年的打算,他們的本事十分高強,這四周多有野味,對他們而言不過是手到擒來,而且又有極強的戶外生活能力,用石頭隨手搭建一個燒烤架,更是不在話下。
離雲摸清楚了三人的姓名和性格,還有他們所擅用的武器,身形與其他人想必有些魁梧的名為磐石,擅用重刀重劍重槍等一眾重兵器,有很好的輕功,有些機靈的名為逢羽,擅用劍,擅長近戰,擒拿手十分了得,哪怕是一名化境高手,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他欺身逼近,一個恍惚兵器就被奪了去,不等他發怒,逢羽早已全身而退。
最後那名少年略顯沉穩,名為般若,本人也與他的名字一樣,一念般若生,一念般若絕,腦子精明不說,拳腳功夫,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擅使長鞭,鞭子這名為“兵中之龍”武器,在他手中真如一條迅猛蛟龍。
這三個少年都長得一副俊俏的麵容,桀驁不馴,好似翩翩濁公子,所行之事肆無忌憚,愛好飲酒吃肉找麻煩。
“離雲,再去找塊石頭,我給你表演一下高深莫測的刀法。”磐石拿著將近兩米的太刀虎虎生風,自從他看到這把刀後,就愛不釋手,讓淩岩給予了自己。
離雲每每看到那把太刀,眼角就跳一下,如果他沒猜錯,那把太刀應該是接頭人的標誌,可究竟怎麼落到淩岩手中,估摸著他是查清了接頭人的身份,把他斬了,不然怎麼沒看見他,打電話也不回?
離雲從磐石身上奪得劍匣後,在密林處就換了一個類似的匣子,然後誘敵深入,暴露在攝像頭下,試圖拖住他們,給離寧創造接頭的機會,豈料離寧竟覺得身體油膩難受,竟在攝像頭的邊緣處洗澡,正好暴露在淩岩等人的視線下,身邊還帶著劍匣,自然遭了他們的毒手。
那名扶桑接頭人,見人遲遲沒來,又因敗贈出了愛刀,撥打了數次他接頭人離寧的電話,久不音訊,不是在通話中,就是在關機,當即怒不可遏,彙報了主家,將他們都給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