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岩開著遊艇,抽著一根煙,海風迎麵而來,還有浪花濺在他的臉上,這條遊艇長達三十米,配有改裝的引擎發動機和超低消耗無汙染能量,可以開到十萬多海裏。
他本來是要等候組織的安排,弄個什麼身份,或者給他配備些什麼科技,再出發,可是淩淵的拳頭太疼,淩岩可不想吃第二次。
旭陽初升,海平麵璀璨如畫,空氣清新,淩岩搞了個自動航行模式,在後麵船艙裏倒頭大睡。
……
隔著厚厚的晨霧,懸崖之上,淩淵和歸域穹望著看不見點的遊艇。
過了一會兒,歸域穹歎道:“雖然這個混小子給你闖了麻煩,可你也不能這麼對他呀,畢竟二十幾年的感情,就這樣讓他去送死,為了另一個兄弟,值得嗎?”
“值不值得我說得算!”重重晨霧幻化出各種奇異的圖像,淩淵神情冰冷地道。
他們二人都是鼻青眼腫,完全看不出原有的模樣,卻各有一道說不清道不明的神韻。
“可惜了,你已經被組織聯名停職了,你手下再無權力,你想好以後應該怎麼辦了吧?”
淩淵揉了揉浮腫的臉,瞥了一眼同樣浮腫的歸域穹,冷聲輕笑,“真是麻煩你了,沒想到你居然這麼關心我?”話聲中嘲諷多過感激。
“哈哈哈,三十而立,三十而立,你還有兩年時間!”歸域穹忽地大笑,轉身邁步而走。
“嗬嗬,三十而立,三十而立!”淩淵神色陡然一冷,目不轉睛地望著淩岩遠去的方向。
……
淵岩閣中,楚菁兒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她知道淩岩走了,也知道三名少年和詩晴去送他,她也想相送,可是他們都沒有叫自己,楚菁兒一直是個有自知性的女孩,淩岩他們一直在跟自己保持局裏,言行舉止都帶著疏遠的味道。
她不知道淩岩為什麼要邀請她來之際的故土,最初楚菁兒還以為是自己打動到了他,到最後,她見到了淩淵,卻再也見不到淩岩,甚至那三名少年,都鮮有蹤跡。
楚菁兒覺得自己很是奇怪,按照她的脾氣是不會吃虧的,換做之前,她早就走了,哪還會留在這裏?可是她卻不舍得,好像呆在這裏自己的希望就能多一些,每晚入眠之時,她都能看到那雙溫暖的眸子,在黑暗下熠熠生輝。
……
葉紫彥在站在懸崖邊,彌漫在雲霧之中,花非花,霧非霧,金發生輝,旭陽初升,映得她似天上出塵的仙女,眸若星辰,冷淡地撇了一眼在海浪線不斷縮小的身影,又落在懸崖邊獨自一人的孤寂背影,怔怔出神,冷豔的玉容柔和許多,纖細的嘴角勾勒出細微的弧度。
淩淵不知道在他跟歸域穹打得激烈時,葉紫彥居然悄無聲息的到來,就站在他不遠處,收氣斂神,聚精會神地看著他,時而擔憂,時而溫柔地撫摸著平坦的小腹。
這個世界總是有很多人,明明沒做什麼,卻總能在第一時間就給人好感,哪怕做了惡事,也有人幫他們找理由搪塞,有些人生來就想做好人,可無論他們做什麼,都會被人當成壞人,淩淵則是好人的代表,他無論做什麼都會被當成好人。
葉紫彥自從見了他第一眼,就感覺自己的心是為他而跳動,沒有他,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光彩,。
……
淩岩這一覺睡到了大中午,拿出劍匣中的秋水長劍,溫習了蓮花劍法和蒼龍劍法,又修煉了千手觀音掌,最後盤坐念誦楞嚴經進行修煉。
沒了暗位麵計算機這種大殺器,淩岩心中頗有些遺憾,卻不後悔,那個玩意確實是一種很強的外掛,可對自己這樣的人,弊大於利,說句不好聽的,他遲早會死在那暗位麵計算機手上。
淩岩知道淩淵是為了自己好,但自己自製力太差,有時浮躁不堪,換做那個“淩岩”,或許才是真正的如虎添翼。
身體浮現出道道金光,天上的陽剛之氣不斷被他吸收,過濾體內的陰暗的力量,種種暖流從丹田流向各處筋脈,修煉得興起,卻被一陣電話鈴聲打斷。
淩岩有些不爽地睜開雙眸,看見來電顯示,一陣差異,居然是他那便宜老爹,猶豫著接起電話來:“喂,老爹,啥事呀?吃飯了嗎?”
“喂,兒子,沒事,吃飯了,你那邊好嗎?吃飯了嗎?有沒有凍著餓著,錢夠用嗎?”
淩岩聽到他談錢,撇了撇嘴,暗道:錢不夠用跟你說有什麼用?你能大手一揮兒就給我幾千億花嗎?
“還湊合吧,琴兒怎麼樣?”
“哦,兒媳婦好得很呢,對了,老爹有事可能要去辦一趟,當然了,要等你回來,你什麼時候可以回來?”
“哦,我現在接了點單子,大概一年半載吧,沒事,沒啥可擔心的,您老人家照看好琴兒就好,等我回來接位就行!”
淩岩說完就掛了電話,完全不給龍衡空追問的機會,不過打完電話後,他的心卻是暖暖的,起碼他知道又有一個人關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