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岩見她們將怒火牽引到自己身上,哪裏坐得住,忙叫道:“胡扯,我還救了你,可是你卻被這畜生蠱惑,這孽畜就是個孽畜,你怎麼能與之為伍?”
淩岩說完,忽見那青年用雙赤色的雙眸望向自己,暗道不妙,“閣下什麼意思?難道不相信我說的話嗎?”
“拿來!”青年伸出手來。
淩岩皺眉道:“拿什麼?”
青年道:“令牌和靈草!”
淩岩冷笑:“令牌可以,靈草做夢!”
“當真不拿?”
“哼,若非我手上沒有稱手的兵器,你如何是我對手?”
“走!”青年忽然說道,“去拿你的兵器,我從不在清醒狀態下殺一個手無寸鐵之人!”
“……”
“……”
“……”
有病!淩岩和龍泠以及劍齒焱虎見此人說話瘋瘋癲癲,毫無邏輯,頓時在心中給他找到了合適的解釋,腦子若是沒病,怎麼會說出這種沒腦子的話?
話已至此,淩岩隻好帶著他前往自己的大本營,見那龍泠騎著劍齒焱虎跟在後方,心中頓感不爽,怎麼看就怎麼不爽,她們可是對頭呀,若非有個神經病跟在身邊,淩岩真想提醒一下,然後看他們大殺四方,那一定很熱鬧。
下午時分,他們終於來到了淩岩與那些人約好的地方,此刻眾人正翹首等待淩岩歸來,心中雖畏懼,可是見到他的身影後,還是沒來由地露出一絲微笑,而後他們看見了劍齒焱虎,見到了龍泠,一顆心瞬間沉下來,有種不祥的預感。
“淩大哥,你這是?”洛亦箏上前怔怔問道,她做夢都沒想到淩岩會跟他們攪和在一起。
“沒事!”淩岩擺手道,拿回了劍匣,劍匣中,靈劍興奮長鳴,像是察覺到一會兒它們要與自己的主人麵對何等的對手而興奮。
青年忽然停住,赤色的雙眸褪去血芒,“換個地方,這裏人多!”
淩岩冷笑:“人多你就不敢打了?你放心吧,我這些兄弟都是很有分寸之人,不會難為你的,跟你交手的隻有我!”
“不,人多,我殺得興起,會都殺了!”
一語掀起千重浪,凝聚在這裏的將近百人,他說要將百人都殺光,似乎,有點天方夜譚吧,哪怕是淩岩都不敢說能輕易殺死百人,畢竟在這裏不能動用修為,你如何殺死這一百人?
“這家夥好狂妄,也不知道他是誰?居然在這裏敢這麼跟我們說話?”
“哼,說大話也不看看地方,等等首領就讓他生活不能自理!”
“什麼人呀?你們聽說過他嗎?”
……
人群在竊竊私語,青年將一切聽在耳裏,卻沒有任何的變色,人群的叫囔聲已經激怒不起他來。
他本事超群,卻無人知曉,並非低調,而是所有見識過他實力的人都死了,死在他的刀下,與他的刀融為一體,他一身戾氣,都來自殺人。
“你說得對,他們確實不太合適!”淩岩忽然說道。
青年抬頭望著他,這是第一次有人選擇相信他的話。
“你為什麼要洛陰草?”淩岩深深地看著他,說實話,如果可以,他也不願意跟這人動手,在這個修為被封的地方,他還呢鞥催發這麼強的刀意,唯一的可能就是他達到人刀兩忘,人刀兩忘是一個十分奇特的境界,比起人刀合一更令人動容,手中有刀無刀又如何?一念而去,皆化作淩厲刀意。
此人手中有刀,可是他本人就是一把刀,這是他的領域,若是在外麵,青年釋放出自己的領域,淩岩十大九輸,斷然不會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