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一陣斷喝忽然響起,眾人稍稍失神,一條長鞭破空而來,一把纏向青年。
淩厲的鞭風在空中驟響,青年經過短暫失神後當即恢複,雙手一格,迸射出一道火花,忽見長鞭招式一變,化作銀蛇敲打他身體各處薄弱之地,稍一失神。
眾人也是目瞪口呆,他們的心神原本有一半在般若身上,聽他驟然爆喝之時,下意識地朝後方看去,豈曾想被他得了逞,在青年挨上幾招的時候,鞭子一轉,相繼落在他們的身上,又快又恨,令他們回不過神來,待他們從驚訝中回過神後,隻見長鞭裹住先前的令牌,落回到般若手中。
般若一把抓起於音,挾在腋下,猛然衝向三名青年所在的方向,承影劍劍影一閃,挑起朵朵劍花,兩名青年沒反應過來,就被激起了身上的金光,裹送了出去,另一名青年被般若傷了肩頭,退了半步,般若抓住這罅隙,快速竄入黑夜中。
“給我留下!”先前華服男子又驚又愕,旋而惱羞成怒,一雙肉掌在遙遙拍出幾下驚人的掌風,卻見般若身形一變,提心凝氣,在掌風迎身之時及時躲開。
眾人大怒,當即追趕,無論是為了少女懷中的流霜狼,還是般若手中的令牌,亦或是他又害退了自己等人兩名兄弟,他們都不會饒過他。
般若也深知這一點,心中將那些混蛋罵了一通,他知道無論如何那些家夥都不會放過於音懷中的流霜狼,所以他用自己的令牌做餌,就是為了迷惑他們,從而殺出一條血路,至於要給他們令牌,抱歉,他從來不會飼養白狼。
夜晚的森林有一股陰冷的風,吹在身上,讓人覺得天旋地轉,黑暗是寂寞的人,冷風是林間亡者最好的追求!
少女的啜泣聲時而傳來,般若又急又煩,懇求道:“別哭了,獸死不能複生,我們還是想辦法給它們報仇吧!”
報仇,縹緲虛無的詞語,他們現在這樣子還揚言要報仇,著實是不小的笑話,前兩個月他們一直在流霜狼群中過活,惹怒了不少人,畢竟流霜狼群可是難得的寶貝,據傳活著的流霜狼血肉極為珍貴,可助人突破某些桎梏,在這裏的某些地方被炒到了靛色能量。
於音自然不會同意,在她看來流霜狼就是她的朋友,而般若有謀略之才,也不好忤逆她的意思,流霜狼是群居遊居之所,每當流霜狼遊居換地,他們都會去尋找淩岩的下落,可今日他們回來時,卻見流霜狼盡數被人殺害,隻有一頭幼狼尚存。
身後傳來獵獵風聲,那是衣服在同空氣酷開蘇摩擦所發出的聲音,追趕之人有不少身懷決定輕功,般若眉宇皺得更深,若是他單獨一人,自然可以逃脫,可有於音在側,難免束手束腳。
一念至此,他猛然刹下腳步,挾著於音的手臂猛然揮舞,厲聲喝道:“走,去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我會去找你的!”
他轉身邁向聲源處,於音微微一怔,銀牙一咬轉身就逃,而後,她猛然回首,朝般若喊道:“般若,你別消失呀,你說過要帶我去找淩岩的!”
“好!”般若應了一聲,頓時與迎頭而來的青年相遇,眼前的人正是華服青年。
華服青年見著他,怒目圓睜,惡道:“人形畜生,納命來!”
他肉掌泛起銀光,空間為之扭曲,時而化爪,時而化掌,千變萬化,籠罩般若上下心脈,般若見狀,二話不說,一擊撩陰腿送給他,華服青年麵容大變,一把模糊不定的劍身倏然破開他的攻勢刺向他的咽喉,劍鋒入肉半寸,金光自他身體泛起,散發著一股推力,般若咬牙一推,將承影完全推入他的咽喉中。
華服青年由此消失,般若不由冷笑:“華而不實,看老子一招破萬法!”
話音未落,忽見本來八名正趕來的男子,見著般若竟殘忍殺死華服青年後,心中頓被怒火填滿,各色兵器相繼亮出,相纏而上,般若且戰且退,不與他們硬抗,在他相繼弄走兩名少年後,背腹挨了一擊重傷,奮起劈出三道淩厲明亮的劍光逼退眾人,怒然奔走。
身上金光時隱時現,令其心意絮亂,連忙壓抑住體內的不適,試圖尋個合適的地方躲起來,然而身後的人怎會放過他,見其受傷,自然是痛下殺手,窮追不舍,正所謂龍遊淺灘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痛打落水狗是每個人的最愛。
而還有一句窮寇莫追,因為窮途的敵人會將你活生生打死,他們則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因為般若很值錢,抓住他,他身上的能量令牌就足夠他們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