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洞口外忽然轟響,將淩岩的心思拉了回來,他愣了下神,心裏默默感激來打攪的人,準備將其手腳打斷就行。
淩厲的殺氣忽然籠罩整個洞穴,少年們走了出來,一陣詫異。
是誰有這麼強的殺氣?煞氣騰騰,誰敢來這裏鬧事?
進來的人是一男一女,身後還有巨大的紅色陰影。
女的瓊鼻秀眉,明眸皓齒,清冷如蓮,手中持著修身細劍;男的黑發黑眸,身材精瘦,五官卻浮腫,手中拿著雪亮的大刀;身後的老虎長著兩顆,如同荔枝般的牙齒,寒光閃爍,全身赤紅,眼中有火焰跳動。
“賤人,原來你躲在這裏,我終於找到你了!”豬頭模樣的男子一進來,牙齒間就迸發出了冰冷的寒意。
眾人愕然,於音不知所措,抱緊流霜狼,怒道:“我又不認識你,你為什麼要罵人?”
賤人,一般泛指女人,在這裏隻有於音一個女的,不是罵她又是罵誰?
淩岩有些不安,將於音擋在身後,深深地望了豬頭般的男子一眼,莫名感覺到一陣熟悉,總覺得在哪裏見過。
他是沒見過這個男人,不過身邊的女子和身後的那頭老虎他倒是認識——龍泠和劍齒焱虎。
她們怎麼會在這裏,不是跟乘風拚得個兩敗俱傷嗎?
“我的令牌,你這個人渣,我要殺了你!”龍泠大怒,她的目光落在了流霜狼口中叼著的令牌上。
淩岩連忙抽出那枚已經變成橙色的令牌,拍了一下流霜狼,“你這頭畜生,怎麼這麼會吃?這下好了,要被你害死了!”旋而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微笑,將令牌扔了回去,“真是不好意思,這頭畜生沒教養,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訓它,希望你不要見怪啊!”
危險的目光沒有消失,牢牢的盯著他,這下子終於明白了,他們針對的都是他。
“少爺,您是在哪裏惹的這些神經病?”般若到淩岩跟前,小心翼翼地道,他有一種預感,剛剛是那個女人,自己就不是對手,她比昨天自己要對付的十來人還要厲害。
“龍姑娘,還請你在一旁等候,”男子一把上前接住令牌,恭敬地遞給龍泠,“用我幫你教訓這個家夥!”
淩岩神色一變,他聽出來了,眼前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乘風。
“兄弟你腦子進水了,我說你有病,你還真是有病?你打不過別人就來打我是嗎?”
“閉嘴,到外麵去打,在這裏我怕會傷及無辜!”乘風長刀一橫,嗔怒道。
“好,到外麵去!”這個建議正合淩岩心意。
眾人到了外麵,擺好架勢,龍泠騎著劍齒焱虎在一旁,冷冷地望著淩岩,劍齒焱虎也虎視眈眈地看著淩岩,好像跟他有化解不開的深仇大恨。
森林空出的中央場地中。
淩岩和乘風各持兵器而立,淩岩神色難看,不知道這個神經病為什麼又來找上自己,他的唐刀比不過他手裏那把刀,所以折了,敗了,自己也輸的心服口服,可是這混蛋卻說他輸了,現在他又用那把斷了缺口的大刀對著自己,刀鋒森寒,不知持刀人心中所想。
乘風忽然咆哮,持刀掠來,朝淩岩劈砍而下,刀風呼嘯,簡單的一刀竟然如此快捷,準確無誤地劈向淩岩的腦袋。
淩岩舉起秋水長劍迎敵,刀式雖然淩厲,卻後繼無力,令其眼中閃過一絲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