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岩想了一下,心中猜到大半,估計是筱筱那丫頭了,除了這丫頭,沒有誰會無聊搞這些事情,“別管他們了,我們先喝一把,慶祝一下!”
“我不喝了,少爺,你們喝吧,我要去睡一會兒。”般若有些疲倦地擺手道。
淩岩怔怔地望著他,總覺得般若自從見到筱筱後,性情就有了一些變化,不由為筱筱擔憂,同少年們喝了半宿的酒後,他便在這裏住下了,反正第二天自己也是要去禮院,作為掌教弟子,七大院的知識必須都要掌握。
禮院開設在僻靜的竹林中,竹林很大,空氣也很新鮮,可能是某些情侶喜歡光顧的“戰場”,在林子中央,有一間古色古香的殿宇,占地極廣。
淩岩等人換上太玄宗的長袖校服,有氣無力地進去了禮院,他和逢羽、磐石自覺地在後麵一排蒲團上坐下,在蒲團前還有一個小桌子,看來是用來做禮儀教育的,般若卻來到前一排。
“少爺,我們坐前麵吧?”般若皺了皺眉頭,勸道。
“不去,在後麵好睡覺!”淩岩一點也不矜持,當著於音等女子的麵就說道。
“同學,你們快起來,現在還不能坐!”一名青年走了過來,對著淩岩等人道。
“怎麼不能?”
“這裏不是自由坐的,你們快起來。”青年著急地催促。
淩岩等人無奈,隻好起身,“靠,還有位置分配的?小學生呀?”
青年男子眼中閃過一絲怒色,溫文爾雅地道:“這是太玄宗的規矩,請同學不要建議,一會兒師兄來了就可以坐下了。”
少頃,一名文質彬彬的青年走了進來,目光柔和地掃視眾人,他眉清目秀,身著青色的太玄宗服裝,環顧四周道:“大家好,我是教你們禮儀的師兄,很高興能見到大家。”
開場白讓淩岩等人無語,就不能有點新鮮的話嗎?比小學老師還麻煩,他們又不是小孩子。
“我知道大家來自天南地北,我的課程很簡單,來上課的統一給合格,考試寫名字了,給你八十分,呃,那位同學,可以別睡了嗎?”青年師兄目光一轉,落在了般若身後的乘風上麵,文質彬彬地笑道:“我的課程很簡單,不過請給我個麵子。”
“你要是能叫醒他,我感謝你一輩子。”淩岩在一旁嗤笑。
青年真的走了過來,視線瞬間落到淩岩身上,那些目光中都帶著鄙夷怨恨不屑,很顯然他們都認出了淩岩,大家都對這位掌教弟子沒什麼好感,這家夥何德何能可以當上掌教弟子?還敢出言不遜,真的無法無天了?
他們將情緒壓下,在一旁像是看戲般饒有興趣地看著,準備看看淩岩是如何出糗。
那名青年師兄來到淩岩麵前上下打量,旋而去檢查了一下乘風身體,眉宇微蹙,淡淡地搖頭,嘀咕幾聲,“靠,這家夥氣血看似充足,卻被一股力量牽製,看來又是個來混學分貢獻的關係戶,今年的垃圾怎麼這麼多?”
他的話被淩岩聽得清楚,臉上閃過不悅之情,卻見他轉首後淡然一笑,“看來他是真的起不來了,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上課吧,在下是首席弟子席元,很高興認識大家,書什麼的桌上有,有什麼問題自己想哈,我有事先走了。”
“……”
眾人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卻見他真的走了。
淩岩傻在原地,四周也是竊竊私語。
“他怎麼走了?太玄宗就是這樣子教人的?”
“這,這太兒戲了吧?”
“怎麼回事?”
淩岩和少年們麵麵相覷,心裏升起荒謬感,他們是拍手叫好呢?還是一起投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