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馬上去給我安排。”
“幹好了,咱家重重有賞!”
“多謝牛魔大人。”
這人屁顛屁顛地走了。
他來到人圈,再無之前那副卑微媚態,變成了一副趾高氣揚的姿態,那些人類跪在圈中爬行,不允許直立行走,直立行走是他們這些“人奸”特有的權力。
這也是此人向妖魔獻上的計策,正可以區分出那些心懷不滿、氣節未失的人類,將這些人全部殺掉,剩下的人便就都無心抵抗,隻是淪為羔羊罷了,與“留發不留頭,留頭不留發”一,倒有異曲同工之妙。
無論人怎麼預料到未來是一副悲慘景象,但隻要此刻尚能苟且,便多數人都願意這般苟且下去,哪怕隻活過一,明就要上絞刑架。
這也是為什麼精神領袖,與燈塔、燭火是如此重要的原因,隻要摧毀燈塔,滅掉蠟燭,人類就被切分為一個個單獨的個體,陷入自我心靈的黑暗中,隻是短視地考慮自我的利益,哪怕明知道凝聚在一起能夠擺脫這種生命,也不會選擇反抗。
而蠟燭恰恰是要先燃燒掉自我的事物,倘使饒本性是逐利,誰又甘願奉獻。
“你,過來!”這位人奸大聲吆喝道。
一個女人爬到他麵前,以人類的審美來看,長得還不錯,這女人沒有穿衣服,兩腳羊是不被允許穿衣服的,這樣能擊碎他們固有的道德觀念與反抗意識。
他的思想已經變態了,他不斷催眠自己,異化自己,才能在這樣的卑躬屈膝、苟且求存中找到安慰。
他為妖魔發明了許多東西,例如人肉大餐,各種做法讓妖魔們讚不絕口,以往妖魔們隻懂得生吃人肉,哪裏品嚐過這般美味。
他還要做更多來取悅妖魔們,確保無人能代替自己的位置。
忽然,他覺得有些不對,怎麼暗了,又黑了。
他發現自己站的地方似乎發生了變化,由黑土變為了黃土,奇怪,他心裏這樣想道。
他又看到上出現了一雙眼睛,那眼睛如日月般浩大而明亮。
人奸心中驚懼,正想大叫,叫妖魔大人。
而他那些所謂的妖魔大人,如今早已死得一個不剩了。
這鈞五氣世界之中,煞氣流轉,震斃一切妖魔。
他開始恐懼,他與那雙日月般的雙眼對視,那眼睛是如此冷漠無情,如此深邃。
“你會殺我嗎?”他問道。
李均塵笑了笑,道:“不會。”
人奸鬆了一口氣。
“殺你這樣的東西,隻會髒了我的手。”
他感覺到一股浩大的精神意誌降臨,這股精神意誌不是燭火,而是太陽。
在這太陽的普照下,那些佝僂爬行的百姓站起來,望向他,向他衝來。
此刻,綿羊變作了群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