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好像是長了翅膀的瘟疫,遇到溫暖柔軟的耳朵,就留下來生根,發芽。
然後肆無忌憚地傳播,擴散。
那張西雅圖小報裏麵的消息,莫名其妙就傳播到了地球的另一端了。
“不好了,不好了。曾經的股王,現在要破產了。我們快跑呀。”
就連公安機關想要穩定一下局麵,可是人人都這樣言之鑿鑿,而且又是沒有消息的來源,也隻能聽之任之了。
“不好了,公司的股票跌了三個板!”秘書拿著一張報表遞給了米宴樓。
米宴樓看著上麵的圖片,一個直線下滑的業績,就好像是玻璃上麵殘忍的裂痕,一直裂開到了自己的心裏麵。
米宴樓問道:“這到底怎麼回事?難道沒有人買了嗎?”
秘書低著頭,說:“實在沒有辦法,現在網上很多輿論都在說我們的股票即將破產,還有很多人不斷地轉換自己的股權呢。”
米宴樓重重地拍桌子,吼道:“都是一群廢物,你們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秘書戰戰兢兢地說:“實在,實在沒有辦法了。有辦法,我會告訴你的。”
米宴樓無奈地點點頭。
秘書更加小心地對米宴樓說:“米總,還有一件事情要向你彙報,我們如果拿不出錢來購買他們拋售的股票,恐怕我們就要被停牌了。”
米宴樓看看財務報表裏麵的存款,之前用股價做的抵押,現在已經不能貸款了。
然後,原來長長的數字,現在變得好像屈指可數了。
米宴樓實在沒有辦法接受現在這樣的事實。想當年自己的公司曾經是多麼的風光,沒想到現在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不過,這樣就更加讓他相信,這件事情,不是米薇的報複行為,而是外人的惡意拋壓。
米顧氣衝衝地走到辦公室,拿著報表摔在桌麵上。
米宴樓歎了口氣,並沒有說什麼。
旁邊的秘書,已經跟隨米宴樓好多年了,對待米宴樓就好像是自己家裏麵的長輩一樣。
看到米顧這樣氣勢洶洶,就勸道:“少爺啊,你怎麼這樣跟董事長說話呢?”
米顧忍氣吞聲地坐在一邊,問道:“那你說,我妹妹監守自盜,這算怎麼回事?”
米宴樓拿出幾張以前的報表,遞給米顧看,說:“你看看,這是你們兩個人的公關費用,你的支出現在是你妹妹的十倍,你說她做了什麼事情?”
米顧不服氣,問道:“那,現在公司股票大跌,不是她的功勞?”
米宴樓笑著說:“我看你不應該姓米,應該姓賴。因為你就知道賴別人!”
米顧看著米宴樓,說:“爸爸,你不能這樣偏袒我妹妹了,要是將來她做了更多缺德的事情,恐怕就真的無法挽回了。”
米宴樓冷笑一聲,說:“你知道現在是什麼原因讓我們財務危急嗎?是股票拋壓。你說說,她有股票在手嗎?她怎麼打壓我們?”
米顧氣衝衝地說:“我不管,反正我覺得是她那就是她!”
然後就甩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