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鳶看著關琳憤憤不平的樣子,並沒有多說什麼,從口袋裏麵掏出來一個桃木掛墜,淡淡地說道:“你把它隨身戴著,可保你一命,今晚,你應該不會做噩夢了,如果還有問題,再來占卜館找我吧。”
說完,傾鳶就帶著白央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白央不解地問道:“那塊破木頭哪裏有那麼大的能力。”
桃木辟邪,但是對於那種已經可以禍亂人間的鬼來說,卻是沒有絲毫用處的。
“那個女人沒有說實話,我現在法力受限,不想再花心思去看她的過往了,還是等她主動說出來吧。”傾鳶有些疲憊地說道。
最近這種情況越來越嚴重了,她以前也來過人間啊,法力也沒有被壓製得這樣嚴重啊。
看來這個妖孽確實挺強的。
回到塔羅館,傾鳶和白央交代了幾句,就去睡覺了,再醒來,就是被砸門聲吵醒了。
看看表,已經是早晨了。
白央一大早才回來,睡下還沒一個小時呢,就被迫起床,自然是心裏不爽的。
剛一打開店門,關琳就驚慌失措地衝了進來。
“大師,救救我吧,今天早晨又有血了。”關琳哭喊著。
傾鳶慢悠悠地走出來,她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情況下,因為是她讓白央昨晚去關琳的房間做了手腳。
關琳的情緒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了,白央假模假樣地安慰了幾句,當然是毫無用處了,反而讓她的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我聽到了聲音,她讓我索命啊。”
“你若真的問心無愧,昨晚是不應該聽到聲音的,你不該騙我的。”傾鳶淡漠地說道。
關琳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一邊哭一邊說道:“肖斌雖然很舍得為我花錢,但他從未向我承諾過什麼。”
傾鳶和白央對視了一下,真的無心插柳柳成蔭啊,這麼大的一條魚就自動上鉤了。
“我把青春耗在了他的身上,還不是為了可以有個正正經經的身份,可他隻是玩玩而已,我怎麼能甘心呢。我就想著,若是給他懷個孩子,他一定會娶我的,可是,無論我怎樣努力都不行,半個月前,我去醫院檢查,看到他老婆從婦科室出來,一打聽才知道,他老婆竟然懷孕了,我一時氣昏了頭,就衝她撞過去,結果她流產了。”
“你這不是殺人嗎?”白央氣憤地說道:“先是破壞別人的家庭,然後害人家性命。”
這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關琳哭喊著:“我真的後悔了,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救救我,隻要能救我的命,我做什麼都行,我一定多做善事,我會把我的錢都捐出去。”
傾鳶眯著眼睛看了她一會兒,然後揉了揉發脹的額角,沉聲說道:“做善事是自然的,以此來化解你做下的孽,不過,他老婆確實是想要害你,畢竟你弄掉了他的孩子。”
聽說自己還有救,關琳的情緒也平靜了很多,趕緊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肖斌都到了這個年齡一直都沒有孩子,我曾經問過他,他說他命裏無子,我也聽說過,他其實在外麵有好多女人,有的女人也為他懷過孕,但是都意外流產了,他們都說是方雅在暗中作怪,自己懷不上,也不讓別人懷上。其實,肖斌和方雅之間根本沒有感情,有一次他喝醉了,就多說了幾句,他說他和方雅是互相利用的。”
“我現在雖然知道是方雅在作怪,但卻不知道她究竟用的什麼方法。她的身上戴著法器,會幹擾我們的行動,想來你現在也很難靠近她,不過,我們可以從肖斌的身上入手,他的身上同樣戴著那些東西,你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讓他摘掉那些東西。”傾鳶正色問道。
其實,她真正想要接近的隻是肖斌,方雅不過是她用來嚇唬關琳的幌子。
畢竟,這關琳還把肖斌當成自己的男人呢,她要是直接說想要接近肖斌,恐怕關琳會多想啊。
關琳想了想說道:“肖斌身上確實戴著一些奇怪的東西,即使是睡覺,他也不摘。”
“或者,你把照片發給我,我做幾個假的,你想辦法把它們換了。”傾鳶思考了一下說道。
“我想想辦法,一有消息我就告訴你。”關琳保證道。
傾鳶點點頭,將一把桃木劍遞給她,叮囑道:“將這個掛在門口,最近這段時間就不要出門了。”
“好好,我一定照做。”關琳連聲答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