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兄弟,攤上我這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今晚做夢你都會笑醒的。”
白曉連連點頭,她水汪汪的眼睛凝視著何惠阿姨,像隻小貓似的蜷縮在她身邊,“既然阿姨那麼關心我,我也很喜歡阿姨,這或許就是傳說中的緣分把。”
顧溪轉身冷笑一聲,表示讚同。對,是孽緣。
可白曉不知道的是,噩夢般的一晚才剛剛開始。
“再脫一件衣服你信不信我立馬從窗戶跳下去!”白曉站在窗戶邊沿,一遍又一遍警告顧溪,可沒用。他說要洗澡,所以要脫衣服。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此時此刻白曉的內心是崩潰的,她知道不能再脫了,再脫下去會出事的,她還是個孩子呀。
顧溪沒理她,背過身淡定的從櫥櫃裏翻出條浴巾。他側身看了眼尋死覓活的白曉,低沉的嗓音響起,“你自己說的啊,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流水聲,白曉這才跳下來,搬了把椅子抵住浴室的門,叉著腰喊到,“不穿好衣服不準出來。”
白曉能感覺到,他們兩人之間像是有血海深仇,盡管不知這仇從何而來。不過沒關係,顧溪不待見自己,正巧,她對清高傲慢的人也無好感。
快要入夜,白曉趴在陽台望著落地積雪,借著顧溪的手機,一遍又一遍撥通她背的滾瓜爛熟的電話號碼,都是無人接聽。
或許睡了吧,她安慰自己。也不是所有人都和她一樣,太執著未必是好事。
“你在幹嘛。”顧溪從浴室出來,還沒來得及吹幹頭發,發絲還滴著水珠,身上套著寬鬆的睡袍,裸露的鎖骨尤其明顯。
“打給我爸。”白曉瞪了他一眼,仰天長歎。她真的很懷疑顧溪的智商是不是負數。拿手機能幹嘛?當然是打電話了!
顯然,顧溪是不會相信她的話。他慢慢逼近,身上好聞的薄荷味撲麵而來,一雙深邃的眼睛緊盯著白曉受驚的瞳孔,像是藏著把利刃,隨時都能給她一刀。
“警告你,我是有男朋友的人,要是你…你……他一定會幫我報仇的!”白曉踉蹌幾步,努力直視顧溪表現出不畏懼的神情。
可他真的太帥啦,帥的不忍直視。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男孩子,這讓女生怎麼活?
不行!白曉,你絕對不能對惡勢力屈服!
顧溪一把奪回手機,翻出通話記錄,兩分鍾之前播出的號碼顯示歸屬地是在沐城。他抬眸看了會白曉,開口,“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
說完,他當著白曉重播電話號碼,回應他的是冰冷冷的女聲,一遍又一遍。
夜靜的可怕,白曉能聽到心髒在黑夜裏跳動的聲音,它炙熱又很強烈。明明它就在左心房跳動著,可為什麼,白曉感覺空蕩蕩的。
被這無聲的夜,淹沒了。
她眼睛裏轉瞬即逝的落寞眼神卻被顧溪捕捉到了,他低頭望著不及自己肩高的白曉,緩緩開口,“從今天起,我不管你是誰,你住哪裏,和我們家有什麼關係,離我的生活遠一點,也請你學會自重。”
他最後看了白曉一眼,轉身離開,一把關上房門。
白曉站在原地,自嘲般笑了笑。如果她還有一點覺悟的話,應該知道,剛才顧溪的眼神,有一個詞語可以形容,叫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