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啊?”
“我問你姓名!”
“哦,陳飛。”
昏暗的審訊室裏,陳飛尷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美女,我這第一次到這來,還不太熟悉流程。”
然而坐在他對麵的江雨溪卻是俏臉如霜,冷聲說道:“別跟我嬉皮笑臉的,知道我為什麼帶你來這裏嗎?”
陳飛如撥浪鼓般搖了搖頭。
“你老實告訴我,你鬼鬼祟祟地站在別人家門口想做什麼?”江雨溪毫不客氣地逼問道,燦若星辰的眼眸中一片寒意。
就在一個小時前,她偶然間發現陳飛一直站在別人的家門口,先是敲敲門,又是仔細地觀察周邊的環境,一副圖謀不軌的樣子,有著豐富經驗的她迅速詢問了身邊的街坊鄰居,都說是第一次見到陳飛這個人,並不認識他,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個陳飛絕對不懷好意。
“真沒什麼,我隻是過去看看而已。”陳飛無奈地攤了攤手,雖然他的手還被手銬拷著。
他今天原本是去尋找已故戰友的妹妹韓如月的,結果好不容易找到了她的住處,卻發現她並不在家,正準備等她回來時,被在這一帶巡邏的江雨溪碰見,二話不說就把他押了過來。
“看看?我看你是去偷東西的吧!”江雨溪的聲音頓時響亮起來。
“怎麼會,我一個優秀的四好青年,為國家做貢獻還來不及呢,不會去做這樣的事。”陳飛一臉真誠地說道。
“還給我狡辯!”江雨溪憤怒地一手拍在桌子上,發出劇烈的聲響,氣勢淩人。
她早就已經問過了,那戶人家裏住的是一個女孩,平時沒有什麼親戚拜訪,一直是一個人獨居,這麼一個來路不明的人突然出現,顯然不會有什麼好事。
“拜托,這我真沒騙你。”陳飛哭笑不得。
“那我問你,資料上顯示你隻有高中學曆,那麼這些年你都去幹什麼了?”江雨溪接著質問道。
陳飛還是搖頭:“這我不能說。”
不是陳飛不想說,而是保密協議規定他不能把這幾年的經曆透露給別人。
陳飛從小出生在一個富貴人家,但他不喜歡商場的明爭暗鬥,轉而入伍,走上前線保家衛國,因為隻有這樣他的父親才不能幹擾他的人生。
隻不過在一個星期前,陳飛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發生了一起意外事故,他主動選擇退役,回到了這裏。
“不能說?我看你是去幹那些小偷小摸的勾當吧?那行,我就在這等著你開口!”江雨溪怒氣填胸,惡狠狠地瞪了陳飛一眼,就閉上嘴不說話了。
陳飛也不在意,饒有興致地打量起江雨溪,畢竟江雨溪因為經常運動,身材十分得好,在緊身的製服下看起來前凸後翹,關鍵是五官也非常精致,簡直是男人夢想中的尤物。
江雨溪感覺到陳飛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不斷移動,氣得直咬牙。
氣氛逐漸沉悶下來,門吱得一聲被人打開,一位長得尖嘴猴腮的男子走了進來。
“雨溪,犯人審問得怎麼樣了?”男子眉開眼笑地說道。
“張威?你進來幹嘛?”江雨溪皺起眉頭,不答反問道。
作為這局裏的一枝花,追求她的人可謂是數不勝數,張威就是其中最死纏爛打的一個,讓江雨溪感到很不耐煩。
“我這不是在外頭看你審累了,進來幫幫忙嘛。”張威笑道,順勢坐到了江雨溪的身旁。
江雨溪心裏反感得很,不自覺地把身子往旁邊挪了挪。
張威也不在意,如果他把陳飛的事給辦了江雨溪還不是得感謝他,於是眼神不善地說道:“小子,你給我聽好了,我的脾氣可沒有雨溪這麼好,你趕緊把罪認了,我們就不用那麼麻煩了。”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過了,至於罪,我是不會認的。”陳飛淡淡地說道。
“不認?鐵證如山,我看你怎麼辦。”張威冷笑道。
陳飛懶得搭理他。
但張威可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他,聲色俱厲地說道:“你這麼年輕,還有手有腳的,做什麼不好,非要去當一個小偷,你爸媽平時就是這麼教育你的,去做一個社會中的敗類,渣滓?”
陳飛的神情猛然一變,仿佛是從沉睡中醒來的叢林獅王,眼神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