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南希身側的雙手握成拳頭,想撲過去咬死這個男人的心都有了。
她磨了磨牙,很快替他倒了一杯水過來,“禦先生,請喝水。”
禦敬寒撐起上半身,喝完水,對她擺擺手,“你可以走了。”
“……”
薑南希做了幾個深呼吸,才忍住暴打他一頓的衝動,轉身回房間。
她躺在床上醞釀睡意,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機再次震響。
啊啊啊!
還有完沒完了?
他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薑南希把被子想象成禦敬寒的臉,狠狠蹂躪了好幾下。
她沒有接電話,從抽屜裏抽出一張炸毛獅造型的麵膜貼在臉上,氣勢洶洶地衝向主臥。
她一口氣停在男人床邊,“禦先生,您不是說您睡眠質量很好嗎?”那您倒是睡啊!
禦敬寒視線掃過她臉上這張狂野的麵膜,眉頭一挑,“你一天要貼多少張麵膜?”
她氣呼呼的,“睡覺是最好的美容,像我這種淩晨一兩點還沒睡的人,貼多少麵膜也沒辦法阻止早衰了!”
禦敬寒能理解她這種君生我已老的心理,“有些事強求不來,你還是坦然接受吧。”
嗬嗬!
她強求什麼了?
她隻是想睡個安穩覺,怎麼那麼難?
薑南希皮笑肉不笑地盯著他,“禦先生,您又打電話幹嘛?”
禦敬寒往床頭櫃上的空水杯努了努下巴,“再去倒杯水,我又喝了。”
薑南希壓著心底的火氣,“晚上不能喝太多水,容易水腫,也會給腎髒帶來不必要的負擔。”
禦敬寒漆黑的眸子重重眯起,“你到底是擔心我的腎,還是不想伺候我上廁所?”
當然是後者,他的腎是好是壞,關她屁事?
薑南希在心裏翻了個白眼,“當然是擔心您身體吃不消。”
“我身體好著呢。”禦敬寒瞥她一眼,不冷不熱道,“讓你替我倒杯水,你都不樂意,沒良心。你摔倒的時候,我真不該多管閑事救你,讓你摔成智障,總比讓我摔成半身不遂強。”
“……”
道德綁架來了!
薑南希輕輕歎了一口氣,“禦先生,我不是不想給您倒水,但是您一會兒喝水一會兒上廁所,這麼折騰,容易傷到脊椎。”
“我天生愛喝水,難道我為了不上廁所,就得把自己渴死?我飯吃不到嘴就罷了,現在受傷,連水也不讓喝,人生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薑南希聽著他的話,覺得自己好像對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
她抿了抿嘴角,語氣中肯地回道,“我擔心您深更半夜水喝多了,影響身體健康。這樣吧,我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什麼辦法?”
“為了您的方便,我打算給您買個夜壺,就算你半夜想上廁所,也不用爬起來,非常方便!”
夜、夜壺?
禦敬寒腦海裏浮起自己提著夜壺在床上方便的場景,頓時惡寒地掉了一層雞皮疙瘩。
用那種東西不僅影響他的個人氣質,還會降低他的格調和品味!
他輕咳一聲,“我突然又不渴了,你出去,我要睡了。”
薑南希回房後,為了防止男人午夜凶鈴的騷擾,直接把手機關機。
而在夜壺的震懾下,禦敬寒也徹底安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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