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南希見兒子一下子猜出自己的用力,立刻用力點頭。
江開陽立刻道,“你別急,外公這就去給你找紙和筆。”
說著,他就出去了,孟淑穎望著薑南希額頭上包紮著的繃帶,眼淚再次忍不住奪眶而出。
“希希,都是外婆的錯!要不是我,你們也不會……”
她說話時,聲音哽咽,薑南希並沒有聽清楚最後半句話中的‘你們’二字。
見她眼淚掉得凶,薑南希伸手輕輕拍著她的手背,示意她自己沒有事。
可是,孟淑穎低頭對上她視線的那一刻,眼淚更是決堤一般,直往外湧。
薑南希看著老人家傷心的模樣,急了,吃力地從喉嚨口發出微弱的氣音,“別……哭……咳……”
她嗓子受傷嚴重,強行發聲就火燒火燎般地痛。
孟淑穎看著心疼極了,連忙抬起手背把眼淚抹掉,“好,你別急,外婆不哭了,不哭了!”
薑南希知道她是自責,握著她的手微微收緊力道。
孟淑穎吸了吸鼻子,努力平複心情,“外婆不哭了,你聽醫生的話,安心養傷。”
兩人正說著話,江開陽拿著個本子和筆走進來了,“我去問護士要了紙和筆,希希,你要做什麼?”
薑南希朝他抬起手,示意他把本子和筆給她。
江開陽望著她右手上重新包紮過的繃帶,擔心地說道,“希希,你這手不能握筆。”
薑南希用手在自己喉嚨跟前比劃了幾下,眼神很堅定。
江開陽其實很清楚她要紙筆是為了什麼,明明不想讓她知道,但是又不忍心拒絕她的要求。
他遲疑了片刻,終於還是把紙筆遞到她手裏。
薑南希接過紙筆的第一時間就擰開筆帽在紙上寫了一行話,然後將本子舉給他們看。
紙上寫著——
禦敬寒人呢?
薑南希很清楚,自己受了這麼嚴重的傷,以禦敬寒的性格,肯定會寸步不離地守在她床前。
可是她醒來後,在她病床外的除了外公外婆,壓根看不到禦家的人,從這一點,她隱約已經猜到了什麼。
盡管昨晚在酒窖,她昏迷了,但是在昏迷前,她明顯感覺到有人叫了她一聲,那聲音很像是禦敬寒。
孟淑穎聽到這裏,眉心皺了皺,輕聲道,“希希,你先好好休息,晚點我們帶你去見小寒。”
聽到這個含糊其辭的回答,薑南希心髒猛地一沉。
下一刻,她再次握緊手裏的筆,在紙上寫了一句話——
他是不是出事了?!!!
江開陽看著她問題後麵的三個感歎號,知道她已經篤定了答案。
老人家長長歎了一口氣,對她道,“希希,既然你已經猜到那了,我們也不想再瞞著你。但是,你要答應我,我告訴你之後,你要冷靜一點。”
薑南希抓著筆的手不由收緊,心下生出強烈的不安感。
她咬了咬唇瓣,在江開陽的注視下,輕輕點了點頭。
江開陽這才接著說道,“小寒昨晚為了救你,被酒窖門口掉下來的橫梁砸傷了,現在人還在手術室裏搶救。”
薑南希愣了愣,再次抓起筆寫下問話——
他進手術室多久了?
現在天已經大亮了,禦敬寒進手術室的時間肯定不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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