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南希也對兩個兒子道,“你們乖乖聽話,跟奶奶回家,媽咪保證會照顧好你爹地的。”
禦硯白走到輪椅跟前,伸出小手輕輕握上她的手,“媽咪,你也要照顧好自己,我們很快就會回來陪你。”
薑南希對上兒子關切的小眼神,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好。”
等孩子們離開,病房裏頓時安靜下來。
薑南希操縱輪椅來到床尾,望著他那隻包紮了厚厚繃帶的腿,眼底流露出滿滿的心疼。
她緩緩伸手過去,想摸他的腿,可是伸到一半又停頓住,生怕會弄疼他。
薑南希把手縮回來後,在紙上寫了一句話。
——你的腿還痛不痛?
痛!非常痛!
麻藥過後,整條腿就像是被架在火燒炙烤一般,痛得他恨不得劇了那條腿。
但是麵對薑南希揪心又擔心的表情,禦敬寒搖了搖頭,薄唇輕輕勾了起來,“我沒事,這點小傷對男人來說不算什麼,倒是你,頭也傷了腳也傷了,怪我,沒早點趕過去。”
男人說話時,眉宇間滿滿都是心疼之色。
他的女人,他一直捧在手心裏嗬護著,生怕她磕著碰著傷著,可是薑雪柔居然敢把她關在酒窖裏。
天知道他當時砸開酒窖門看到渾身傷痕累累的薑南希時,心情有多麼憤怒。
哪怕將薑雪柔碎屍萬段,都不足以泄憤。
薑南希又寫了一行字,然後把手裏的本子舉起來。
——我沒事,都是些皮外傷,你不用擔心,反倒是你傷得這麼重。
禦敬寒瞥過本子上的字,再對上她自責內疚的表情,朝她伸出大手。
薑南希連忙上前,握住他的手。
禦敬寒對上她的視線,低低開口,他的嗓音有些沙啞,卻透出無盡的溫柔。
薑南希與他對視著,心口仿佛被什麼填滿了。
昨晚她的一隻腳已經腳進了鬼門關,是這個男人冒著生命危險把她救回來的。
經曆過同生共死,她感覺他們兩個人的心也靠得更近了。
甚至不用再多說什麼,就能感覺到對方的心思。
他們都希望對方能夠好好的。
“希希,咱們的婚禮恐怕要推遲了,你不會介意吧?”
薑南希在他的注視下,用力搖搖頭。
對她來說,隻要他們的心在一起,隻要他們的人在一起,婚禮辦不辦也不是多大的事。
“你放心,等我們的傷養好,我一定還你一個盛大的婚禮,讓你成為這個世界上最漂亮最幸福的新娘。”
薑南希心下陣陣感動,鼻子微微發澀,連眼底都不禁泛起淚光,重重點了點頭。
兩人沒有在說話,哪怕隻是靜靜待在一起,都覺得很安心。
薑南希昨晚在酒窖裏受了不少驚嚇,現在看他精神狀態還不錯,腦子裏緊繃的神經也徹底放鬆下來。
韓以倫回辦公室休息了幾個小時後,再折回病房時,看到的就是薑南希坐在輪椅上,趴在病床邊睡著了。
她的手跟禦敬寒的手還緊緊拉在一起。
韓以倫看到這個場景,猶豫了一下,正想默默離開,就被男人一個眼神叫住了。
“有事?”禦敬寒垂眸瞥過熟睡的薑南希,低低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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