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禦時琛輕笑一聲,修長的指輕輕撫過酒杯口,“徐總來這裏不會隻是跟我抬杠的吧?”
“不是都說,酒能解千愁。”徐偉傑接過酒保遞來的酒杯,晃了晃,“所以,我過來試試。”
他跟鄭渱吵完架後,好不容易才把嚎啕大哭的女兒鬧睡著,可是他自己卻一點兒睡意也沒有。
心,亂如麻,胸膛裏有壓製不住的煩躁。
禦時琛扯了下唇角,語氣帶著幾分冷嘲的意味,“原來徐總也會有煩心的事。”
徐偉傑瞥過他,不客氣地反擊道,“我當然比不上禦少,隔三岔五就來借酒澆愁。”
“徐總,你搞錯了。”禦時琛眯了眯眸子,漫不經心更正他道,“我來這裏的目的跟你不同,你來解愁,我來尋樂。”
“也是,我倒忘記了,禦少向來是個瀟灑之人,何需解愁?”
“時間不早了,徐總慢慢玩,我不奉陪了。”禦時琛站起來,視線掃過他手裏的酒,“徐總難得來一趟,你的酒,我請客。”
說完,放下幾張鈔票,頭也不回地離開。
翌日,清早。
薛悠璃天一亮就睜開了眼睛,一直在大床翻來覆去,沒有睡意,卻也不想起床。
昨夜禦時琛離開後,就一直沒有回來,她身側的被窩一直空著。
被子也冰冰涼涼,一如她此刻的心。
薛悠璃閉上眼睛,深深呼了一口氣,起床去洗漱。
等她下樓的時候,遠遠就聽到客廳裏傳來稚嫩清脆的娃娃音,“大叔,你快點啦!我答應徐薇薇今天要早點去幼兒園的!”
禦時琛拿起茶幾上的鑰匙,順手拿過兒子的小書背,淡淡道,“可以了,走吧。”
望著一大一小兩個男人離去的背影,薛悠璃不禁蹙起秀眉,這個男人,他昨晚不是沒有回來嗎?
走到餐廳,她一眼就看到餐桌上,擺滿了好幾樣早點。
紅蓮蛋黃紫薯酥,奶香南瓜餅和一小碗綠豆蓮子薏米粥,都是她愛吃的。
經過昨晚,她和禦時琛之間的關係已經有了裂痕。
反正她已經決定要離開,也許走的時候,她可以做到了無牽掛!
薛悠璃拉開椅子坐下來,輕輕攪拌著碗中還冒著熱氣的米粥。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會吃得香甜,可現在竟然連味覺也像是失靈了,一頓早飯吃得索然無味。
可是隻要一想到,以後沒什麼機會再吃到這樣的早餐,即使沒胃口,她依然堅持把一碗粥全部都喝光了。
放下勺子,她深深看了一眼客廳牆壁上掛著的那幅‘向陽’。
早已物是人非,隻有這畫還保持著它原來的麵貌和色彩。
深深呼了一口氣,她起身去樓上收拾行李。
八點半,市中心的一家咖啡館。
等薛悠璃趕到的時候,鄭渱已經在等她了。
“不好意思,阿渱,我遲到了!”
“悠璃,我跟徐偉傑離婚了。”剛坐下來,鄭渱開口就給了她勁爆非常的消息。
“什麼?!”薛悠璃驚得一下子又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你們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