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木有辦法。”林安哲笑得很欠扁,手一攤,回答得理所當然,“誰叫你長了張和你老爹一樣反派臉,像我這樣俊朗非凡又和藹可親的男人畢竟是少之又少!”
“汪特助為人細心謹慎,怎麼可能會把這樣重要的文件落下?”禦亞楠一邊啃著火腿三明治,一邊問道,“林叔叔,你覺得誰會是悄悄扣下土地方案的人呢?”
林安摸了摸下巴,哲故作深沉地回道,“是誰做的,我們很快就會知道結果。”
禦亞楠饒有興趣地盯著他,挑了挑眉梢,“你想到什麼好辦法,說來聽聽!”
“四個字。”他徐徐豎起四個手指,“靜觀其變。”
“嘁!”禦亞楠不屑地轉過臉,專心致誌地吃早餐,再不想搭理他。
…………
經過十一個小時的行程,飛機終於在荷蘭阿姆斯特丹國際機場降落。
方芸派來接到薛悠璃後,直接把她帶去了醫院。
VIP貴賓病房,薛悠璃走進去,摸索著在床邊坐了下來,慢慢握住父親的手。
純白的空間裏很安靜,隻有輸液管中液體滴下的聲音。
眼睛看不見,薛悠璃隻能在這寧靜中辨別尋找,隻到聽清床頭父親在昏迷中依舊平穩的呼吸聲,她才稍稍放下心。
在她的記憶中,父親一直都是強大而偉岸的存在。
無論經曆怎樣的大風大浪,他都能撐過來,用自己的雙手為自己和母親撐起一片天地。
那個時候的父親是她們母女倆最堅實的依靠,可是如今父親也老了,尤其當聽說他在會議桌前倒下的事,她感覺自己心裏某處地方也跟著塌陷。
自從母親去世,她就一直強烈反感並反對爸爸跟芸姨的事,可是她從來沒有想過,哪一天如果他倒下了,自己該怎麼辦?由他一手撐起來的薛氏又該怎麼辦?
如今,她已經三十歲了,不再是那個做事衝動,倔強又固執的女孩了。
她雖然有自己的堅持,卻也知道這些年來,如果沒有父親暗中派人替她將所有事安排妥當,她怎麼可能在華城過得那樣安適?
何況,薛氏繼承人的身份也不允許她再逃避責任,作為女兒,她更要守住父親的薛氏!
“叩!叩!”
兩聲輕輕的敲門聲過後,方芸拎著兩個保溫瓶推開病房的門。看到病床前滿麵擔心的人,她柔聲喚道,“小璃。”
薛悠璃緩緩轉頭,毫無焦距地大眼朝門口望去,“芸姨。”
“我熬了一鍋桃仁西米粥,小璃,你先喝點兒。”說著,方芸將保溫瓶放在茶幾上,擰開蓋子,替她盛了一小碗粥。
聞著小米粥的淡淡香味,她搖頭拒絕道,“芸姨,我還不想吃。”
方芸溫和地摸摸她的臉,“小璃,這個粥我熬了整整一下午,你多少喝兩口,隻有照顧好自己才能更好地照顧你爸,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