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旅行(1 / 2)

羅大花聽居秀的一番話,覺得十分不中聽。瞬間臉色墨了。

田露的爸爸打破尷尬,清了清喉嚨,打住了田露的奶奶和媽媽對話。

三個饒關係微妙,媽媽怕爸爸,爸爸又怕奶奶,成了“一物降一物”的鏈條。

家裏人幾乎輪番給田露“上課”。課程主要田露要怎樣關照家庭。

田露不想傷大人心,笑著拉著奶奶的手,分別對家人笑著,並飽含深情地道:“奶奶,爸、媽、二嬸,你們的意思我都懂,你們把我培養成人,又送我上大學,我非常感激您們,對我的恩情我一輩子都還不完。但是,目前呢,我也隻是一個打工的,工作才剛起步,工作和生活上也有很大壓力,但您們放心,我一定盡最大能力,來回報這個家。隻是我的能力有大,但凡事我一定盡能力去做。但請您們一定要理解,我也不是萬能的,超過能力外的我恐怕還不一定能辦到,我也不是消責,但我一定盡能力。”

完這些,田露心裏一個勁地叫苦:媽呀,我重複這麼多,但願她們能夠聽懂我的意思。

田露的奶奶羅大花掃了一眼在場的人,尤其目光在劉大娥身上穩住,麵麵相窺、心照不宣。

大概,她們還在消化田露的話中所表達的意思,但終認為田露的話是推卸家族興旺的責任。

羅大花與劉大娥始終是拗不過自己的思想,觀點一致,否定田露的想法:你田露是大學生,田家最有出息的人,又找到好工作,你田露不幫襯家裏誰來幫襯。

……

田露勉強在家過了一晚,她告訴家裏人工業園區還有事,得走了。在走之前田露在鎮上買了很多水果給家裏。同時,探望了臥病在床的二叔,安慰他安心養病。

田露的奶奶問及田露怎麼不在家多呆幾,為何急著走,是不是家裏人讓她煩了,才停留一。

羅大花雖上了年紀,頭不昏眼不花,心思敏銳,和二嬸年齡段的格局一般大,心理年齡並非老年人狀態。

田露聽奶奶這麼一,心疼了,趕緊解釋:“沒有,您們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怎敢煩您們啦!”

並寬慰羅大花別多想,讓她保重身體。

羅大花這才安心的放田露走。

田露走之前,到屋裏和最親愛的媽媽擁抱、道別,讓媽媽居秀多保重身體,有什麼事盡管給她打電話。

居秀心裏雖有不舍,但有些事她由不得己,田露理解媽媽那顆為母之心。

緊緊的擁抱媽媽許久。隨後到另一廂房,相繼和其他親人打招呼道別,家人把她送到村門口,直到上了鄉村線路公交車才回頭走向屋。

她們相送的目光,估計隻有居秀是不舍女兒,其他的人眼裏,恐怕就是形式上的需要了。

負重的親情有時真讓田露承受不起,讓她喘不過氣,上了車後,雖有對親人不舍,但還是長長的鬆了口氣。

這幾乎槳逃”也似的離開家。

窗外,村頭黃燦燦的稻穗沉甸甸低下頭,又到了收割的季節吧,現在都是機械收割了。

想起兒時,爺爺在田間指揮,家裏大人分工合作,揮鐮刀收割的、用穀繩捆垛的、用板車拖到禾場的,然後等著機車壓稻穀裝袋。這一切仿佛就在昨,曆曆在目。如今爺爺已不再了,禾場被征用成農田了,機械代替了人工,老家變了味兒了,不斷發展的自然規律讓她有些看不到兒時的記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