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田露在辦公區域的洗手間,刷牙嗽口、洗臉。
回到編輯室簡單的塗零護膚品,化零淡妝。在辦公室裏拿出女人隨時備用的麵包吃了兩個,算是吃了早餐,忙完了上班前的準備工作。
剛坐下在辦公桌前不久,陸陸續續有人來上班。
萬一有人知道總編輯助理是“無處可去”、“無家可歸”的窮困潦倒的女孩會是一種什麼看法,是同情還是鄙夷呢?
格局的時候,也許田露會在意這些看法,現今田露倒是無所謂,任何事情包括隨時可能出現的流言蜚語,隻要自己沒當回事,就沒人會當回事,凡事在於自己。
這上班,工作都是常規,田露已經是駕輕就熟,沒有什麼大起大落的任務要去完成。
半掩著門,把幾項日常份內事情做完,管他編輯室門外的操作間員工們在幹什麼,大影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
下午下班聽得許昌鑰匙關門聲,就知道離下班時間應該不遠了,按常理推斷大約半時就下班,這是許昌的特權。
田露看了看電腦右下角的時間,笑了,笑自己像個“神仙”,通過判斷人和事,掐指一算,嘿,就是自己猜定的時間,果真是提前半時下班了。
田露得意的挑了挑眉。
拿出手機,隨便瀏覽了頁麵,看了幾則八卦資訊,見同事的腳步聲紛紛出門,大概是下班了。
田露是最後一個出的門,將門帶攏鎖上。
拖著行李走往一樓,出了坡路,見一輛熟悉的車和搖下車窗的人衝她打招呼,他頭朝裏歪了一下,示意田露上車,不過示意的同時,下車了,將田露的行李箱防置後備箱。
田露看著麵前葉星空的忙碌勁,從鼻子裏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口氣,佯裝沒好氣的撇了一眼他,問道:“你怎麼來了?”
“你怎麼走也不直接跟我通個氣,是出租房找到了嗎?”葉星空反問,但他此刻不再強人所難或獻菩薩心拉她回公寓。
於情於理,他知道田露心意已定,作為親人般的朋友,擔心田露在租住房屋時會遇到困難,便待到下班時,約田露好好談談。
田露感激他的每次出現就像雪中送炭,溫暖備至。
車開在一片蘆葦河邊,停住,下.車。
與大自然如此親近,返璞歸真、心曠神怡。不遠處高架橋上,行人匆匆,車輛穿校葉星空手插在兩個褲兜,和田露麵向殘陽。
本應是很輕鬆的地方,卻顯得十分悶。
葉星空微啟雙cun,露出潔白皓齒,淡笑得很複雜,嗓音有點沙啞,道:“怎麼一聲不響的走了?”
依舊問先前沒得到的答案,沉重的歎了口氣,還沒等田露開口,大抵知道什麼意思,回不回答不關緊要了,無非就是不想幹擾到他和馬紮。
他關切地繼續道:“你有什麼困難盡管跟我。”轉身望向田露。
田露低下頭,一縷碎發垂落耳邊,眨巴長而翹的睫毛,雙眼皮的眼睛水汪汪,微笑道:“謝謝你,星空,你已經幫過我很多次了,很感激你,現今的狀況我可以應付的來。能認識你們我真的很開心。”
田露並沒有因為戀人關係的不成立而情疏。相反,這份友情,在友情的基礎上拔高的感情更加難能可貴。
麵前的湖水已然成一片荒湖,雜草參差不齊,湖麵不如鏡,片草襯托出水的清,偶爾有水中生物動一下,大抵是在水草裏穿梭做迷藏,蕩起一圈圈水波紋。
葉星空不作聲,隻是默默的看著如火的夕陽,紅得及其驚豔,田露聳著鼻子,麵前的這個男子讓她如夢如幻,他是不真實的,永遠抓不住的,一旦捧在手中便會消失。溫潤如玉,身影落寞孤獨,似乎陷入某種情緒鄭真實的丁柯藍會不會也是這樣傲視輕物,葉星空儼然給她的感覺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中怕飛了,她能愛上他嗎,她不敢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