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的人在原座位舉杯敬酒喝了一圈後,大家覺得不盡興,或者覺得離酒文化的標準太遠,紛紛開始離座互敬,桌上推杯換盞,按照設定的酒文化模式進行著。
敬酒之人唯獨不能冒了給丁柯藍敬酒,這是下屬為在總裁麵前討個眼熟,或叫對上司的一種尊重、或討好!
陳阿妹在一旁提醒田露道:“別人敬你酒,你就得回,不然被人成是不懂事。”
剛完,就聽見已經被酒精作用紅臉著的夏梅漢叫她倆,與其是叫,還不如是命令和吩咐她倆去給akey敬酒。既然經理命令了,那就不得不去,否則會覺得不買夏經理麵子或者直接把夏經理得罪了,這可田露承受不起,今後還要順順利利的工作呢。
田露扯過一抹笑意,心如蓮子心般苦澀,不情不願地站起身走到丁柯藍一側旁邊,彎腰低聲道:“akey,我敬您!”
給丁柯藍斟酒時,手竟然發抖,撒了一部分到桌子上,好在丁柯藍沒在意,起身端起酒杯迎合。“akey,我不會喝酒,以茶代酒敬您,我喝半杯,您隨意!”田露細音道,這聲音連自己都聽不見,先幹為敬。
喝完之後,再看看丁柯藍,她看到丁柯藍不慌不忙豪爽地居然把那一盞子酒喝空了,田露心裏咯噔一下,感激他能如此看重自己的敬酒。
柔光並強烈地圈在丁柯藍的臉上,感覺麵前的這個人好不真實,好,不上好到哪裏去,壞,也不上,麵前的他就如一個幻影,隨時都可能成為泡影消失。
田露敬完酒後,此刻的她猶如一朵嬌豔的紅玫瑰,羞答答紅豔豔,微微一笑熨貼人。然而她心思緒萬千,不知敬酒給對方喝完後,要不要給對方加滿酒杯。
總之,田露待丁柯藍喝完之後並沒有給他喝完的杯子斟滿酒,有些落荒而逃,迅速離開丁柯藍身旁,回到座位上,也不知道自己這一行為對不對,會不會得罪領導。萬一錯了就錯了吧,環視四周,好在大家喝酒聊,場麵一派熱鬧喧騰,並沒有注意到她的不堪。
目光再看向丁柯藍那邊,不停的有人離位過去給他敬酒,似乎並沒有人注意到她緊張的儀態。
多慮著:但願他大人不記人過,快點把沒給他倒滿酒的篇章翻過去。
不過,也許丁柯藍壓根兒沒有往這方麵想,隻是多慮了,但願是多慮。田露覺得這種場麵壓抑得快喘不過氣。再看看陳阿妹,很自然地給每個人去敬酒,嘻哈自如的和同事領導打成一片。酒桌應酬,她真的要像陳阿妹好好學習,心裏暗自總結。
田露內心嘲笑自己,還想升職賺大錢,連喝酒敬酒把老板們“伺候”舒服的本事都沒有,以後何談這些工作進步。內心又是一陣自責,卻實在跨不出去假笑推杯換盞應酬之步。
唉,看來,以後別奢望升職賺大錢了,田露一陣苦笑,情緒暗自低落,莫名抑鬱。
男人們把酒甚歡,著場麵上的話,鼓勵或讚美或批評應有盡有,更多的是溢美之詞,他們的話對田露和陳阿妹沒多大關係,盡管做閑人在一旁聽便好,一頓飯五味雜陳。
一頓飯,吃得差不多四個時,出門時,已經是晚上九點鍾。
以前在員工的眼裏,從來沒有總裁能放下身段和他們能喝到盡興,喝到四個時。這大概是為了樹立一種親民的導向吧,讓員工覺得總裁也是性情中人,酒足飯飽後,有的喝得楊樹不認柳樹,相互攙扶,或相互幫忙找代駕。有的卻顯清醒,看來是把握了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