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像春天!”田露徜徉在花的海洋,還少女般的伸Bi轉了個圈,卻完全忘了身邊有個心思很重的女人。
單純的田露和謝麗蘇並行感覺關係緩和了,毫無忌憚話癆,謝麗蘇適時成了她觀眾,隻聽而不答,也許是三思而後言,考慮得較多。
“你這花的品種叫什麼?”謝麗蘇即便開口,也是不疼不癢的場麵話,是絕對不會讓人“走心”的交談。
“有的花我也叫不上名字,隻覺得好看。”田露笑答,然後轉過身子,麵朝謝麗蘇,後退著向前走,像是在給謝麗蘇引路,顯得隨意、心情很好。
“花朵是世間最美麗的事物,它用瞬間崩裂的痛苦,展示一生最絢爛的美麗。”謝麗蘇感歎。
田露陶醉在她出口成章的話語,很是一陣欣賞。
“芬菲爛漫、撫媚鮮麗,一片片紅霞,與河邊垂柳婆娑相襯映,花紅柳綠、柳暗花明的勝景,美不勝收。”謝麗蘇蹲下聞了一束長得十分紅豔的花,感歎道。
田露凝望著她,才發現謝麗蘇自帶古典的美,又是大家閨秀型,懂得的東西好多,形容得恰到好處。“這些花朝氣蓬勃,像張開五彩繽紛的笑臉,張開一片片花瓣,在微風的吹拂下,身子搖搖晃晃。這花朵也欣欣向榮,花朵真是紅的鮮豔,黃的燦爛,白的無暇,這情景真是令人心曠神怡,”謝麗蘇陶醉在花的海洋中再次表達心語。
田露這才發現,對比麵前的才女,自己的談吐是多麼沒有營養,而謝麗蘇一開口,就是美不勝收的言辭。人與人的口頭表達差距怎這麼大,不由得自慚形穢。
與人交流也是一種收獲,謝麗蘇雖然有自己的個性,但讓田露認為並非什麼大惡。
她想跟謝麗蘇好好談談,可不知道怎麼談起,無非就是談對丁柯藍的感情,但是有些事必須得問清楚。
謝麗蘇起身,滿麵春風。“沒有煩惱的日子真好。”
田露接話道:“是呀,沒煩惱才一身輕呢!你有煩惱?”
脫口而出的最後一句話,讓田露後悔不已,不知道是問好還是不問好,總之,覺得情況不妙。
謝麗蘇看著她笑了笑,這個笑,讓田露覺得笑有些意味深長,甚至不太友好,感覺誰也不想碰觸到與丁柯藍有關的話題,但又不得不提。
“你,對柯藍的感情到底怎樣,你愛他嗎?”謝麗蘇直奔主題。
我的老天,終於問了,我不愛幹嘛要嫁給他啊。田露心裏直嘀咕,但是淺笑友善地回答:“愛,當然愛。”
“他,愛你嗎?”她終於直截了當的問了。
“愛,怎能不愛?不愛能結婚嗎?”田露心裏有些發虛地回道。
“但是你們是拚婚,現在根本沒睡在一塊。”謝麗蘇語氣有些硬朗幹脆。
田露一怔,問話太不給情麵了,殺傷力太重,不管別人能不能接受。
對謝麗蘇的善意不再報什麼幻想。田露微笑道:“那是我們夫妻間的小情趣。”
“可是,我懷了柯藍的孩子。”謝麗蘇原形畢露,曆光直抵田露。
田露站著了,不再往前走,再好的景色都感覺到凝固了。
心想著:我可不能示弱,不能被她的氣勢壓倒。於是說道:“那是你和柯藍之間的事,你們處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