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來，昨晚竟睡得出奇的好。
“不錯！完美！”楊不悔看著梳妝完畢的閨蜜，洋洋得意。
林蔚然一身幹練的淺灰色套裝，優雅不失穩重。而小香風又給這整體的知性風格增添了一絲活力，比一般的套裝少了許多拘謹。
“今天，我們鬼擋滅鬼，佛擋殺佛。”楊不悔仿佛要上沙場的女將軍，氣勢洶洶。
“你能不能收斂一下你的江湖氣息。”林蔚然開起玩笑。女人就是這樣，一旦身邊有了閨蜜，底氣便足了許多。
楊不悔提前一小時到達畫廊，作為員工她自然有許多工作要做。林蔚然則在附近的咖啡廳坐著，並不著急過去。本來沈毅行提出要接她一同前往，她果斷拒絕。
——他現在一定在忙著接待重要的客人吧。
不知怎的，林蔚然腦中冒出這樣的想法。她凝望著窗外，卻沒發現不遠處那雙注視她的眼睛。
“凜少，我去叫……”
凜冬抬起手，做了個阻止的動作，轉身離開。
剛才林蔚然和楊不悔一起下車時，凜冬的車正好緊隨其後抵達。看到林蔚然走向咖啡廳，凜冬稍作猶豫也跟了過去。今天的林蔚然一如既往的美麗知性，但他卻不能如從前般讓她陪在身旁。想到這裏，凜冬竟然體會到一股異樣的情愫，憋得胸口發悶。
“蔚然，我到了，你在哪兒？”差一刻十點的時候，沈毅行打來電話。
“你在畫廊門口等我一下，我這就過去。”
沈毅行依然一身正裝，林蔚然走在他身邊，不明真相的人頻頻側目，感慨這一對璧人。
寒畫廊是一座灰白色調的雙層建築，依然延續了凜冬最愛的極簡主義風格。畫廊外麵是一片開闊的草地，擺滿了各路人馬送來的鮮花花籃，香氣襲人。而裏麵諾大的空間極少使用柱子，隻為了讓視野更加開闊。畫廊的中間，是極其寬敞的大型展廳，從地麵直達屋頂，便於展出一些大型的雕塑或是裝置藝術品。
凜冬正在畫廊門口與一位身份尊貴的客人聊天，他身著潑墨圖案的白色寬鬆襯衫，黑色休閑褲，發型清爽精神，愈發襯托出他的英氣和灑脫。那張歲月靜好的側臉，讓林蔚然有些恍惚。
“凜少！恭喜啊！”沈毅行熱情地走過去，同時也向正與凜冬攀談的客人點頭致意，那位客人禮貌地告辭，走進展廳。
凜冬並沒理會沈毅行，徑直走到林蔚然麵前：“來。”
沈毅行沒想打自己會直接被忽視，凜冬竟然連敷衍一下都沒有，他的目光中覆上一片陰霾。
“喲，沈總，被晾在這了？”好巧不巧的，這一幕被剛來的葉世臻撞見，他可不是個喜歡寒暄的人，直接懟到沈毅行的痛處。
沈毅行沒理葉世臻，走進展廳。
林蔚然跟在凜冬身後，聽到他用藍牙耳機說：“時間到直接開始，不用等我。”
為了讓內部空間看起來幹淨利落，這畫廊的辦公室都藏在白色的牆壁後。一路走來，林蔚然將畫廊裏的藏品都欣賞了一遍，她也不知道凜冬是不是故意這樣走的。
之前在嘉富比拍下的畫作和雕塑，都是林蔚然喜歡的，全部被放在這裏作為裝飾用的藏品。那幅超出預估價N倍的畫作《寒棲館》就掛在展廳最顯眼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