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浩天趕緊迎了上來,“墨公子,在下以為墨公子不來了呢!”
“今日是丞相大婚之日,墨某豈有不出現的道理,倒是這位舞技驚人的姑娘,該不會正是丞相之女吧?”景塵看著蘇浩天問道。那語氣中是濃濃的感興趣。
而蘇瑾萱,此時是徹底被無視了。
蘇瑾戈聽著蘇浩天的稱呼,就更是迷茫了。既然他是景塵,又何故叫他墨先生,莫不是,他也是當今皇子?
正在瑾戈疑惑之時,墨景塵卻對著瑾戈點頭示意,“瑾戈姑娘,在下墨景塵。雖說是國姓。但是,在下實在無幸啊……”
他說完朝著墨諍天的方向走了過去。瀟灑的掀起衣擺單膝跪在了墨諍天麵前,嘴角輕勾微笑看著墨諍天道,“景塵見過皇上。”
“墨先生無需客氣,快請起。”墨諍天起身,將墨景塵扶了起來。
墨景塵對著墨諍天輕笑著點頭,"多謝皇上在意,在下甚好。"
墨諍天看了看在場之人,隨即對著蘇浩天道,"來,賜坐,景塵朕邊上。朕跟你介紹介紹。"看的出來,墨諍天對於墨景塵甚是喜歡。
墨景塵不好推遲,隻得坐在了墨諍天的身邊。
墨諍天心情奇好,遂指著墨西凡看著墨景塵道,"墨西凡,景塵應該是見過了,此外,這是墨依凝。三公主。"
墨依凝聽到墨諍天提及自己的名字,遂起身對著墨景塵點頭示意,"依凝見過墨公子。"
看著墨景塵一襲紅色長袍,黑色的腰帶配上那價值不菲的玉佩,坐在了墨諍天的身邊,卻絲毫沒有被父皇的氣勢所壓倒,反而讓依凝覺得,他身上倒是有一股王者之氣。反倒讓人覺得他才是君王。
更別說那完美的讓女子驚為天人的容貌了,無論從哪個角度而言,依凝都覺得很心水。
墨景塵看了一眼依凝那炙熱的目光,也隻得禮貌性的起身對著依凝行禮,“景塵見過公主。”
墨景塵的到來,倒是讓蘇浩天變成了配角,這是娘親的婚禮。瑾戈不能讓娘親如此受忽略。正要開口之時,墨景塵反倒將話題扔到了瑾戈身上。
他身邊的人,如果瑾戈沒有眼花的話,就是洛染了。洛染給墨景塵倒上了一杯清酒,墨景塵卻遲遲未動。
而是將目光落到了蘇浩天的身上,“今日是蘇丞相大喜之日,方才景塵便見得,蘇夫人著實賢惠,將瑾戈姑娘養得如此冰雪聰明。”
“墨公子過獎了。”許靜言笑得溫婉賢惠。
說到這話題,倒是提醒了墨諍天,墨諍天看著蘇浩天笑言,“方才誰道這瑾戈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據我所知,景塵在書畫方麵,也甚為優秀。不如,今日你二人就以朕作畫如何?”
聽著墨諍天的話,蘇浩天也顯出極大興趣,他和瑾戈在一起的時間甚短,了解也不算透徹。還不知道靜言將女兒教養的如此大家閨秀。他摟緊了身邊的許靜言,寵溺之意更是深切了幾分。
然而許靜言此時卻並無心享受蘇浩天的寵愛,她滿心都是對瑾戈的擔心,瑾戈自小天真善良,天性多動。許靜言對瑾戈也自是十分寵愛。
從來不願瑾戈做自己不願做的事情。所以更別說是什麼琴棋書畫了。平日裏跟個沒長大的孩子似的她,今日這驚鴻一舞,早已經讓許靜言歎為觀止了。然而此時此刻,皇上竟然提出了什麼作畫之事。
景塵公子的畫作,那自是上層畫作。區區瑾兒,如何比得啊……
見此,許靜言還是忍不住開口,“皇上,我家瑾兒……”
“娘,畫藝瑾兒倒是略懂一二,隻是皇上頭角崢嶸湛然若神,恐怕瑾兒的畫藝不精,到時候把皇上給醜畫了呢……”
瑾戈知道許靜言要說的,遂打斷了許靜言的話。看著墨諍天開口。
墨諍天擺了擺手,王者之氣道,“無礙。”
“既然如此,那瑾兒也就獻醜了。”瑾戈說完,對著墨景塵禮貌點頭。隨即朝著早已經擺好的畫具走了過去。
墨景塵將眸光落到了瑾戈的身上,隨即,也走到了瑾戈的身邊。
他落座,那長長的墨發被微風吹起,吹亂了瑾戈那額前的碎發,也將他的頭發吹得在風中淩亂飛舞,還有那毫無瑕疵的臉寵此時正俊美絕倫,一雙墨色的眼眸如月下一河瀲灩的水,清泠而深邃,俊眉輕挑,襯得整張麵容顯出幾分高貴與張揚傲然之氣。
他執著畫筆,沉靜幽邃的眼眸裏看不出一絲波動,象兩泓萬年不化的冰湖,然而卻在轉身看著默然作畫的瑾戈,微微揚起的嘴角勾勒出一道微笑的痕跡。
眾人都把目光放到了兩人的身上。無論是那大皇子墨西凡,還是二公主墨依凝,又或者是旁邊坐著的幾位皇子和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