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蘇浩天的書房,安兒才看著瑾戈到,“小姐,安兒愚鈍,那二爺明明說了,那采花賊不是自殺的。可是小姐為什麼偏偏要說是自殺的呢?小姐當初之所以堅持調查莫不是希望真相能夠水落石出嗎?”
安兒越發的不解了。
煙兒這才到,“小姐這就叫放長線釣大魚。那謀殺采花賊之人固然好找,可是,這就跟釣魚一樣,這采花賊就是那條小魚,可是小魚沒做好任務於是就遇到了大魚將他給吃了。而大魚卻哪怕是上了鉤也沒沒意思,我們要找的是魚食,就是那個給大魚好處的人。知道了嗎?”
煙兒看著安兒道。
安兒這才恍然大悟,卻依舊不太相信的看著瑾戈,意圖找到真相,“小姐,煙兒說的是嗎?”
“嗯,極是,果然還是煙兒聰明,安兒,學著點,否則到時候煙兒要是有事不在你身邊,看你這麼愚笨,還不知道要給我捅出多少幺蛾子呢!”瑾戈故意刺激安兒。
然而安兒卻絲毫不介意的看著瑾戈道,“煙兒才舍不得離開我呢……”
“此言差矣,我是巴不得早點擺脫你呢……”隨著安兒的話,瑾戈勾起唇角,三人笑得甚是開心。
蘇瑾萱正巧路過此地,便看到三人笑得如此得開心,不由得據仿佛是刺激到了她那浮躁的心一般。
蘇瑾萱上前,擋住了瑾戈的去路。
瑾戈這才抬眸,看著煙兒道,“我方才知道,這相府裏的人可真夠多的。”
“怎麼?姐姐這是嫌棄妹妹礙著姐姐的道兒了?”蘇瑾萱反問,那修長的指尖,輕扶著額前的碎發。薄唇輕勾。
瑾戈淡笑,“妹妹這話說得可是偏頗了些……”
“那姐姐的意思是?”蘇瑾萱反問。
她身邊站著的小嵐,自從受了瑾戈的教訓,倒是老實了不少。
瑾戈方才開口道,“我是說,這相府裏人多,自然嘴雜,眼睛機靈的也不少。那定然是做了半點虧心事,也躲不過別人那機靈的眼睛……”
她說完,輕輕地摸了摸頭上的梅花白玉簪。笑得優雅,出塵絕俗的瞥了蘇瑾萱一眼,隨即轉身看著安兒和煙兒道,“這病了幾日,方才發現這院子裏的玫瑰花開得是越發的嬌豔了。安兒,你去幫我摘兩朵過來,可千萬小心,別因為這相府裏咯人的石頭給絆倒了……”
瑾戈麵似芙蓉,笑的比那玫瑰更嬌豔幾分。
然而那嘴裏的話,卻是帶著幾分不冷不熱的輕諷。
蘇瑾萱知道瑾戈這話必然是說給她聽的,也知道,她所指的這咯人的石頭,就是指桑罵槐拐著彎的罵她。
然而,蘇瑾萱卻並未焦躁。而是附和著瑾戈道,“你家小姐說得沒錯,上次聽聞你因為掉進了玫瑰花裏,全身紅腫躺了好幾日,可讓我好生愧疚。”
“妹妹這愧疚可來得晚了些啊……”瑾戈嘴唇不點而朱,慵懶的低眉把玩著手中的指甲。她美得無暇,就仿佛是不食人間煙火那般耐人尋味。
越發是這般的美豔,卻越發的讓蘇瑾萱覺得心裏不暢快。
她生生的壓住了那心中的嫉妒,看著瑾戈道,“也罷,且算是妹妹不好。也怪這幾日宮中派來的姑姑忙著教妹妹這進宮的事宜,讓妹妹都忙得忘了呢……”
蘇瑾萱肌膚如雪,那輕佻的眸子,看上去比桃花還要妖媚。
“那如此說來,如是我再擋著妹妹說話,豈不是耽誤了妹妹的時間。到時候妹妹若是學不會這宮中的規矩,可少不了要吃些苦頭了。”瑾戈看著蘇瑾萱。
然後看著煙兒此時手裏遞過來的玫瑰花,隨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將手中的玫瑰花遞給了蘇瑾萱,道,“這玫瑰花開得甚是嬌豔,倒是適合妹妹這如花般的容顏。”說完,瑾戈轉身朝著院子走去。
蘇瑾萱看著瑾戈的背影,死死的握緊了那多朵妖冶的玫瑰。
然而瑾戈卻突然轉身,看著蘇瑾萱道,“對了,隻道這每股雖然嬌豔,卻是凋零無期……”、
瑾戈說完,不再等著蘇瑾萱的回答。她轉身的那一刹那,那梅花白玉簪在陽光之下,發出耀眼的光芒,那鮮豔的紅唇,上揚起驕傲的弧度……
蘇瑾萱那柳葉般的眉毛,此時不由得蹙起弧度,看著瑾戈的方向,那絕美的眸子,甚是狠戾。
直到身後傳來了魏月華那婉轉的聲線,“萱兒,你為何在這兒?”
瑾戈這才收起了方才的神色,轉身看著魏月華道,“女兒正巧路過。”
“哦?那你方才可遇到了蘇瑾戈?”